聽了戴伯陽說有兩全之法,蕭統劉琪麵麵相對,不知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物,竟還能兩頭兼顧?
柳萬泉趕緊叫下人將準備好的香案,抬上正堂門口,引導戴伯陽站在當中。
戴伯陽拿起一道敕書展開,大聲念道,
“告長安劉琪。”
劉琪整理了衣服,規規矩矩站在台下,朗聲說道;
“臣劉琪,接書。”
戴伯陽一字一句,將敕書念了一遍;
“門下;
“製書如右,符到奉行,今有長安縣仕子劉琪,前番擔任長安縣主薄之時,殷勤出力,事忠於朝,微有薄功,其長於算計,埋沒世間,無疑於浪費人才也,…………
詔令,歸於戶部,置正六品上,倉部之主藍田二十八作坊,銀錢進出細物,報效朝廷……
中書令臣“闕”宣
中書侍郎臣…………奉
中書舍人臣…………行
侍中臣……
黃門侍郎臣……
主事……
令史……
給事中臣…………等言;製書如右,請奉,製付外施行,謹言。
李鈺站在旁邊,又是聽得昏昏欲睡,他接過兩次敕書了,
兩次都是聽得眼皮子直打架,這會聽得一道,就開始搖搖欲墜,困得不行,容娘,昔春,探春,三個人在旁邊架著李鈺,
暗自偷笑,生怕郎君一會栽倒在地,這天下間,接旨能接睡著的,恐怕也隻有自家郎君一人了。
李鈺對於那些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什麼的,他一個也聽不懂,更不知道三省都是管的什麼差事,也不想聽王可馨司徒雲砂,兩女解釋,每次隻問清楚大概意思就行了。
等戴伯陽念完,劉琪一臉古怪的接過~“黃麻敕書”
退到了一邊,安安靜靜的聽著蕭統的敕書旨意,果不其然,與自己的如出一轍。
隻是那品級上,比自己高了兩級,搖身一變成了朝廷派駐下來釀酒作坊,從五品上的員外了……
兩人接了敕書旨意,退在一邊,都看出彼此眼睛裡的疑問,奈何這會兒,實在不是互相交流問詢的時機,隻能閉口不語。
隻見戴伯陽取出來最後一道敕書,鋪展開來,朗聲念道;
“告藍田開國縣子~李鈺。”
正要往下念的戴伯陽,發現沒有人接話,抬頭一看,也是哭笑不得,隻看那十五歲的少年郎,靠在幾個丫鬟的身上,仿佛渾身沒有骨頭一般……
容娘一聽該自家郎君了,趕緊湊到李鈺耳邊說道;
“郎君,該咱們了。”
“嗯,哦,可算是該咱們了,一會接完了旨,我趕緊去找個廂房先睡一會,叫他們幾個招待戴家兄長……”
容娘擦淨了李鈺嘴角的口水,又給整理了一遍衣衫,李鈺這才強打精神,晃到香案前站定,深深地彎下腰;
“臣李鈺,接書。”
看著愁眉苦臉的李鈺,戴伯陽心裡笑道,這還沒開始念呢,他就先閉上了眼睛,接個旨就能痛苦到這等地步?
李鈺心裡清楚的很,這敕書
不論是誰來念,一個字兒都不會少的,又要好大一會兒的囉嗦,還他娘的聽不明白一句兩句,
老規矩,先接下來,一會兒再問詳細,這次不是以前了,沒有宮裡的陰陽人在場,
又是自家兄弟下來,完全可以直接當麵問清,省的還要回後院,麻煩那兩個嘰嘰喳喳的女人。
其實麻煩也並不麻煩,就是每次有敕書旨意下來,兩女都比任何人興奮十倍,
還非要一個字一個字的,給李鈺解釋一遍,李鈺隻要想象一下那種場景,都頭疼的不行。
戴伯陽看著李鈺的滑稽頭樣子,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才將敕書一字一句的念了下來;
門下;
告藍田縣子李鈺……
“製書如右,符到奉行。”
今有藍田縣子李鈺,巧製五糧液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