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千年來都是民以食為天,不能把糧食穀子全部拿來釀酒,咱們也要吃喝拉撒的,何況還有許多族人都空閒著,所以我想再弄上一些土地田產,給族人耕種粟米,和其他農作物。
娘子你身上的擔子會越來越重的,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才是,隻這農耕一件事情恐怕就能累死個人的!
不過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們去累倒下,今日便正式與你說個事情,咱們李氏家族二十一姓除了公輸家和禁衛軍林家不能抽調人才之外,其他十九家大姓任你挑選人才,
首先你得補充一下二管事的人數,在我看來娘子你還要多一些二管事乾活才行的,否則光是指望你現在這幾個人馬,早晚都得累趴下,而且還不一定能把活乾好。”
鄒淑儀和旁邊的幾個農耕管事都不停的點頭,他們深有體會,一共就這幾個管事負責所有田地耕種,隨著河流上下十幾裡的土地就這點人手,他們每個人都是瘦了十幾斤……
鄒淑儀不停的點著頭感慨;
“是啊是啊郎君,奴家也想抽個時機跟您稟報此事呢,不是我們偷懶不想出力,實在是管事的太少,跑腿的也不多,總是忙的顧不上吃飯,慌的腳不沾地,正要請教族長是否能再增加一些二管事和跑腿的管事,這下好了郎君您就先想到了,太好了。”
李鈺看著幾個農耕管事不論男女包括鄒淑儀姐妹二人,都是瘦了一圈,心疼的問道;
“你們怎麼不早說出來呢?就你們這點人馬忙著許多事情能不累嗎,真是傻子一群,就不知道自己心疼心疼你們自己的身子?”
鄒淑娟終於忍不住了也來插口;
“啟稟郎君,俺們負責農耕上的事情,暫時還沒有做出任何成績,幾個莊子已經因此而瘋傳著一些……還要再找人來向府裡伸手要月例,這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曾經抓賊有功被提拔了農耕二管事的呂賓,和鄒淑儀的好姐妹周王氏,看鄒淑娟都說話了也跟著訴苦,呂賓率先開口;
“啟稟族長,咱們族裡在藍田這許多耕地,除了表姐大管事不說,剩下的二管事就俺們四個,隨便一件事兒出來都是慌的吃不上安生飯,
我早就跟大表姐說了兩三次,說應該稟報族長知曉,再安排幾個二管事上來,可是表姐就是不吭聲,我們也是無可奈何至極的,唉!”
周王氏拍了一下呂賓示意他不要胡亂說話,可呂賓卻倔強的說道;
“你打我作甚,我也沒有胡亂說話的,我和鄒同林表弟都是個爺們兒,累死都不會說一句的,抗著就是!
可是看著你們幾個女人兩個月的時間裡就個個瘦了十幾斤怎麼看都心裡不是個滋味兒。”
周王氏埋怨的看著呂賓;
“你就少說幾句吧,外頭都傳言咱們農耕這塊兒光吃飯不乾活,無非就是靠著幾個女人……都這樣了還敢再找族長增加管事嗎?
那不是更要瘋傳的不像樣子了,就吃點苦受點累又有什麼了,你看我現在瘦了兩圈之後,渾身都輕鬆了許多,也沒什麼不好的,就當鍛煉體魄好了。”
呂賓不以為意的辯解著;
“哪個都是肉長的身體,誰不知道累?眼看著我兩個表姐都瘦了一大圈,周娘子你也是腰疼了半個月了……”
鄒淑儀是個有苦吃進肚子裡的人,以前餓死人逃難的時候,比這不知難受了多少倍去了,如今幾家都是管事的身份不缺吃喝不說,還有月例可拿,已經是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了,這點苦頭還要拿出來說道?
看著表弟嘴裡還在埋怨,鄒淑儀忍不住脾氣了,你牢騷兩句就成了還沒個完啦你還?
“住口!不就是多乾點活嗎累死你了?還來族長麵前顯擺什麼?你要是怕吃苦就自己辭了管事的差,回家裡享清福去,坐在家裡啥也不乾保證你能喘氣勻實,看姑姑不打斷你的腿,再撕爛你這張臭嘴!”
呂賓被大表姐嗬斥一頓,難堪的低下了頭,也不敢再強嘴不過嘴裡還是忍不住嘀咕著;
“大姐您教訓我作甚,我又不是怕吃苦的人,啥活我都不怕累的,隻是咱們真的缺人手嘛,您老是顧及彆人的想法作甚……”
呂賓這話雖然聲音很小可是鄒淑儀還是聽見了得,等於又戳到了鄒淑儀心窩子裡的疼處,鄒淑儀立馬不高興了;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再多一句我就抽你。”
呂賓垂頭喪氣的回應著;
“是大姐!我不說就是了。”
那邊鄒淑儀的妹妹看自家阿姐真的發火了,趕緊一把將表弟拽了過去,捂住呂賓的嘴巴;
“你瘋了敢來頂大姐的嘴?”
呂賓無奈的解釋著;
“阿姐我真是冤枉,我沒敢頂大姐的嘴啊,這真是……唉……”
“好了好了,阿姐護著你,彆再說話了啊,要不然大姐真要來抽你的。”
“哦!知道了阿姐。”
李鈺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任何一姓的大家長處置一姓家裡事務的時候,李鈺從來不插口也不插手的,
包括各大管事們管理手下的時候李鈺更是不會去多說一句,一直等著鄒淑儀這邊安靜了李鈺這才開口說話;
“娘子你心裡顧及的什麼,我清楚明白的很,不要在乎那些流言蜚語,你越是在乎活得越累,所以就當彆人放屁好了。”
鄒淑儀低著頭小聲嘀咕著;
“可是郎君,吐沫星子淹死人的。”
“吐沫星子能淹死人不假,可是淹死的不外乎是心裡不強大的,和一些身份不夠的,你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大就沒事了,自己想開就成!至於彆人怎麼說那是她們的事兒與我無關。
你說你的我走我的,隻要我活的開心就好,彆人說的兩口白沫也沒人給他一個大錢的賞賜,久而久之就沒人再來添油加醋了,等將來做出來成績謠言不攻自破,止於智者就是這個道理了。
再說了說來說去無非就是那幾句,在我看來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彆說沒影子的事兒,就是有那也是各自的本事,有本事她們也來勾引我試試?
真當我年紀小就好糊弄了?好歹我還分得清楚,更不是隨便誰都能來誘惑我的,得看各人辦差的本事,還要看個人的心術正不正,光明正大的辦差處處都有人抬舉,心術不正隻想著拿美色來糊弄我?
不可能的事兒,生的再好看也沒用,再說了我也不缺人的,要什麼好看的沒有?什麼模樣的沒有?什麼樣年歲的沒有?
咱們族裡幾萬人口,我想要誰家的女人不能到手?所以說啊娘子你得想開一點,這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外人怎麼勸都沒用的,
得你自己想開才行,下次你再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你就直接找到她家裡頭,告訴她你就是靠著美色誘惑了族長看她能咋滴?怎麼著!礙著她們的事兒了?有本事叫她們也去勾引一下試試,也弄個大管事當當才算厲害!”
鄒淑儀被李鈺公開提起這些,簡直羞得無處躲藏,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一般,李鈺邪邪的笑著,麵對麵站到鄒淑儀跟前;
“娘子你說是不是?”
鄒淑儀用跟蒼蠅嗡似的聲音小聲答應著,頭也不敢抬起來。
“嗯。”
李鈺仰天大笑著,這大唐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特彆是有權有勢的男人,更是可以為所欲為,而且還因為三六九等的封建製度給整得天經地義,還好自己沒有穿到那些平民百姓窮苦之家;
“哈哈哈……娘子莫要害怕,一切都有我在後頭給你撐著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