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早餐的李鈺聽到下人稟報有些差異的問了一句;
“這麼快嗎?一天一夜就把這個縣的壞人抓完了?不是說東西也有六十裡的嗎?”
“回郎君的話,梁管事昨個去縣城外頭幾路兵營裡借的人馬,分成十幾個小隊伍,忙活了一天一夜沒睡,才把這涅陽縣所有的莊子都過了一遍,這會兒也是剛回到縣城裡頭,擔心郎君您惦記所以就趕緊差人來稟報了。”
“哦,有意思,又能審案了,抓了多少人回來?”
“回郎君的話,除了郎君您交代的那處寺廟周圍十幾個村子沒有動手之外,這個縣所有的村子都被抓了一遍,
都是按照郎君交代的那些進行的,先打聽村裡的莊戶,隻要有五家以上的住戶公開指認出來的歹人,全部給抓了回來,一共有九百六十四個活的,男女老少都有。”
“呦嗬!人還不少呐?這回我可得沉住氣了,不著急,去,你去傳話,這些人不準給他們吃喝,從現在開始全部都餓著,等我心情好了再來審案,就是死也叫他們當個餓死鬼,哈哈哈哈。”
“喏。啟稟郎君,小人剛才還聽到梁大管事找廚房裡說,能不能給這些人做些粟米粥,說是這幾百個歹人,從昨天被抓開始到現在米粒未進,可廚房裡的管事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這會兒兩位管事還在後院廚房裡嚷嚷呢。”
正在吃飯的李鈺瞬間抬頭,趕緊咽下去嘴裡的食物著急的叫喊起來;
“慢著!”
“不準他們吃東西,也不準喝水,既然有心做壞事,那就得想好了承受惡果,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壞事做完了來審他的時候,還得把他們當大爺伺候著?”
“喏。”
探春在旁邊擺擺手催促下人;
“快去快去,還給廚房商量什麼?餓死他們一群壞人都活該。”
“是娘子。”
探春吩咐完畢拿著絲巾給李鈺擦拭了嘴角;
“郎君,怎麼男女老少都有啊?”
“這很正常的,壞人年輕的時候是壞人,到老了還是壞人,女人不是全是好人,有啥稀罕的。”
“那郎君,咱們還要去洛陽,山陽呢,這些人審完可又得浪費許多日子了,再說南陽府就抓了府衙的,地方上的還沒有抓乾淨呢,恐怕十天內是走不了啦。”
“簡單,這千把人好辦,全部殺掉就是了,隻是我得看看都犯的什麼錯處,過分的滅全家,不過分的就殺一人,一兩天就完的,府衙那邊再派一個大管事帶頭過去就行,到時候大軍在去洛陽的路上彙合,也不耽誤多少事情的。”
“哦。”
“走吧,咱們去前頭學習審案。”
“是郎君。”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縣衙前堂,李鈺高坐在案幾後一拍驚堂木;
“帶人上來,一個一個的。”
“唯。”
“第一個帶進來的是個中年婦人,進來就撲通一聲跪下,鬼哭狼嚎起來;
“大老爺呀,民女冤枉啊,大半夜正在睡覺就被抓了過來……”
“啪!”
李鈺的驚堂木一響,刁鑽的婦人渾身一顫,止住了哭聲。
“冤枉?我李氏族人辦差,沒有一個敢馬虎的,本公給他們交代的清楚,沒有五家以上的村民指正都是小矛盾不可抓人,現有十三家莊戶共同指認你,你還敢說冤枉?
本公看你的麵相就知道你是個刁民,來人呐!”
“人在!”
李鈺一聲令下兩邊穿戴甲胄的兵卒立馬上來兩個答應。
“抽她三十鞭子再說其他。”
“唯!”
女人一聽這個,才明白了今天的陣勢,人家根本不吃自己這一套啊,嚇得女人趕緊不停的磕頭,
“大老爺饒命,大老爺饒命……”
女人隻叫了兩三聲就被堵住了嘴巴,李鈺直接吩咐;
“扒了衣服打。”
“唯!”
又上來兩個兵卒,抓住婦人的衣服就扯爛開來,按倒在地上,劈裡啪啦抽了起來。
李鈺冷笑著看向下頭還在掙紮的潑婦;
“安守本分的村民怎麼沒有被抓來一個?還不是你咎由自取?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必心疼她,給我狠狠地抽,抽死了拉出去亂葬崗上。”
“唯!”
“啪!”
“一鞭子下去,地上的女人眼淚都被抽了出來。”
“啪,啪,啪……”
其實第十六鞭子的時候潑婦已經被抽的一動不動了,兵卒可不管你這個,一五一十認認真真的抽滿了三十鞭子,一個兵卒摸了摸婦人的鼻子和脖子,抬頭看著李鈺;
“啟稟郎君,斷氣了。”
“嗯。”
李鈺都沒當一回事兒,還在看下頭人送來的紙,嘴裡自顧自的嘀咕著;
“這是誰給梁大膽出的主意?”
“回郎君的話,秦大將軍派來的隨軍主薄,說是都弄清楚了,以後交給朝廷不惹麻煩。”
“嗯,不錯,叫人給這個主薄送去一隻烤全羊,再賞他一百貫。”
“唯!”
“彆說寫的還挺詳細的,早點看清楚也不打死她了,好好折磨折磨。”
旁邊的探春好奇的問道;
“郎君,看來這潑婦犯的罪還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