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的,尊上不必擔心,二房家族的屋宅,都是道家安排修造的,千年不變的格局,她們不會有錯。”
“如此甚好。”
“留給她們的房屋,都是有數的,這後院裡隻要是上鎖的房間,就是給道兵們使用的,且鑰匙就在她們手裡,不用找她人麻煩。”
“原來如此,倒是節省許多麻煩,甚是有趣的規矩,對了,這個道兵?”
“尊上不必疑惑,朝廷都有兵,道家自然也是有的,隻是條件苛刻,所以才挑選出來的不多。
不說道門四大宗,隻說咱們直屬的三省九部,每一代都有道兵有一千零八十個,相當於皇家的禁軍,數目包括弟子在內,每一代都是這些,不多一個,也不少半個。”
李鈺忽然想到個問題,順口就問了出來;
“從我李氏家族在隴西定居開始,中間也有幾代道子,有外姓繼承,這幾任,是否也在李氏居住?”
伊茉漏出讚許的目光;
“尊上智慧,一語中的。”
“難怪族人們看到你們出現許多,竟然沒有一個來看熱鬨的,也難怪你們都留著鑰匙。”
“三省九部裡有半數道兵,都是出自李氏上三房的族人,所以大家不用看新鮮,也不趕熱鬨,,
倘若是再深究起來,隴西李氏整個九房家族的所有族人,都是道家的信徒,早就習以為常了。”
“包括當今的九房?”
伊茉回答的乾脆利索;
“包括在內,皇帝沒有繼承皇位之前就是道家的信徒,隻是九房參與了逐鹿天下,道家就不再與他們靠近。”
“莊子裡那些新房,十九大姓的大家長們,故意留下那些不做安排,恐怕等的就是給道種們歸來使用吧?”
“的確如此。”
“你的事情安排好了?”
“好了,弟子隻管大事,具體的教務還是有她們三個各自分配的。”
“那好,有請左護法過來坐下,也請右護法過來就座,咱們今日不講君臣之道,不說道門裡的規矩章法,隻慶祝本尊繼承大統,吃上幾杯白酒,說些家常之事,彼此熟悉一下。”
孫庇佑蓮的眉毛挑了兩三下,不動神色的答應著;
“尊法旨。”
伊茉沉默片刻,才出口答應;
“尊法旨。”
等兩大護法坐下之後,李鈺隨口吩咐;
“安排人去前頭看看,中路護法應付那些場麵到底結束了沒有,若是差不多了,就請來這裡聚會吃酒。”
“是郎君。”
“劉娘子。”
“奴婢在,郎君請吩咐。”
“安排人把這些撤下去,從新上來一桌美食,不可怠慢了重臣。”
“是家主。!”
“把下頭四位娘子的桌上,也換成新的吃喝。”
“是家主。”
下頭四個美女聽到這話,都在心裡感激不儘,家主和大臣聚會說話,沒有趕她們走已經是很有臉麵的事情了,這會兒又如此看重自己四人,四個大美人兒能不感激嗎?
因為今日是李氏二房的大喜日子,所以廚房準備的很豐盛,也很全麵,對於家主招待大人物的事,也有考量,
所以沒多大一會兒,廚房裡的族人一大堆,端來了兩桌新的吃食,跟在中路護法的身後到來。
“參見尊上。”
“快快免禮。”
“謝尊上照顧。”
等這個女人坐在自己的對麵,李鈺這才笑著說話;
“不是夫人說,本尊都不知道你得身份地位,和職位呢。”
“無妨,到了機緣自然會出現在尊上跟前的,弟子性周,名瑾妍,字千晨,也是從師尊手裡拿到的護法職位,是在至尊六個月大的時候,我師尊親自定下的繼承權,
前頭陪著師尊學習多年,上任道子離開之月底,繼承了師尊的一切。”
“看來你很有趣,把本尊想問的都簡單說了一遍,很好!”
“謝尊上誇獎,應付的場麵多了,經驗也就稍微成熟一點。”
“嗯。”
“啟稟家主,飯菜都端來了。”
“上。”
“是家主。”
等著新的一桌擺放整齊,李鈺帶著大家吃了一會兒,這才舉起來酒尊;
“還好道士可以吃肉喝酒,還能婚嫁,要不然就無趣的狠了,來來來,咱們共飲一杯!”
“尊法旨。”
“怎麼樣?這些酒可是當今世上最美最貴的酒了。
“上等佳品。”
“人間少有。”
“好酒。”
“我看孫長老似乎對皇帝,很是溫和的樣子,為了道教未來,可算得上是禪精竭力了!
中路護法周瑾妍,似乎對於道家的大事很敏感;
“咱們道家門裡,向來主張順天應地,不與人世多糾纏,更不和曆代朝廷對抗,多是懷柔手段靠近,如此可避免衝突之事,方便安身立命傳教。”
“嗯,也算是老生常談了,硬碰硬兩邊就是玉石俱焚,不劃算!”
“尊上英明!”
李鈺忽然扭頭看著劉娘子;
“隴西老窩都送來了帖子,各族各房各門的嫡親長子都來了,沒想到都挺重視的,隻是許多麵孔都不熟悉,娘子改日單獨安排,我要和他們聚會,免得叫不上名字,他人說我這長輩,不抬舉小輩們的臉麵。”
“是郎君,奴婢記住了,其實這還不算熱鬨,等到家主正妻主母進門,或者昔春大娘子喜宴,會更加的熱鬨,
那時候,咱們隴西族人會跑來的更多,到時候得提前幾個月寫下貼子,送歸隴西老窩,畢竟路途遙遠,得提前準備充足才好的。”
“嗯,知道了,到時候你仔細安排就是。”
“是家主。”
李鈺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套路春姐妹倆個的大小事情,總想著旁敲側擊的詢問,打聽,可是至今沒有族人敢接昔春姐妹倆的任何話題。
不過李鈺也心裡有數了許多,他覺得自己的推測應該是準確的。
兩人正在說話,旁邊的左護法伊茉冷不丁的開口;
“宜春大娘子的子,正好可以繼承尊上的道子之位,尊上也要多操心操心這些事情的。”
“嗯,本尊心裡有數的,來來來,咱們共飲一杯。”
“尊上請。”
“至尊請。”
“郎君請。”
李鈺也不困,反而越吃酒,越興致勃勃,跟這些人談天說地,弄古論今,一直熱鬨到醜時快半,才收了桌麵,和孫佑蓮同入喜房。
新婚夫婦不必多說,當然是極儘纏綿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