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笑言,我造出來的鐵定比他那些破爛厲害十倍,現在我把我的諾言實現了,剩下的就看他的本事了。”
原來族長又下套了,公輸贏侯哪能聽不出來?
“皇帝的智慧,肯定會支持張大將軍的,就是不知族長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是李唐的好子民,我是順應朝廷的好百姓,當然是不會藏私的。”
“族長胸懷寬廣,臣佩服。”
兩人的談話刺激到了旁邊跟著看熱鬨的探春;
“郎君,咱們又得低價賤賣了?朝廷也真是的,總來占便宜,妾身瞅著就惡心,真是不舒服透頂的。”
“哈哈哈哈,娘子不用惡心,這一回可沒有任何便宜給朝廷的。”
“公輸大管事,這些一共花費了多少銀錢?”
“族長要計算船廠的費用嗎?勞力可要計算?”
“船廠的費用可計算進去,勞力嘛隨後再說。”
“知道了,前後不說勞力,一共扔進去四百三十萬貫,零頭不計。”
“不少了,這個數目對於五年前的朝廷,那是不可能拿出來的。”
“現在不一樣了,朝廷有的是錢,雖然不太充足,但是也不窮的。”
探春在旁邊聳了聳鼻子;
“可不是嘛,咱們白酒的買賣分給他們一半多,四大商場又叫他們增加稅收又要給他們份子。
絲綢之路又是源源不斷的錢生錢,高產的糧食種子,不要一個大錢,推廣給天下百姓,朝廷卻做了最後的贏家,收去的稅,把天下的糧倉全部裝滿。
算來算去朝廷把好處全拿走了,咱們家族一直跟在後頭吃虧,全給他們忙活了,他們當然有錢嘍!”
“彆擔心我的小美人兒,這回就叫他們好好放放血。”
探春歪著頭看李鈺;
“那郎君想要多少錢一艘?嘻嘻!”
“翻一倍賣給朝廷就是了。”
公輸贏侯臉上的肉忍不住抽動了好幾下。
翻一倍就快一千萬貫了,這個數目可足夠攪的天下大亂,前朝末期的時候,十八路諸侯殺的你死我活,也就是幾百萬貫來去的事兒……
探春還在低頭數指頭,李鈺一把拿過探春的小嫩手;
“整天不學習,連個數都查不好,這還用算半天嗎?”
“嘻嘻…郎君知道我不喜歡看書的嘛,更何況那些算法,我一看就頭疼的很呢。”
“翻一倍就是一千萬貫,有什麼好算的?再加一百萬貫勞動力,朝廷就可以把這二十七嗖小船弄走了。”
“這個好,就得好好宰他們一下,妾身才心裡舒坦呢。”
“哈哈哈哈,你這小娘子真是搞笑,你又不缺錢使用,乾嘛把銀錢看的如此重要?”
“我也缺錢的很呢郎君,前幾天我賞賜下人的時候發現,我的私房錢就剩下三四萬了,我都害怕花不到月例發放呢,誰說我不缺錢了?”
“確實有點少了,不過你可以去庫房訛他們一下嘛。”
“這不太好吧郎君?”
“有什麼不好的,你又不是沒訛過那幾個賬房先生,去年年底你把梁先生折騰的老淚縱橫,來我這裡告狀,還有你探春大魔王不敢做的事情?”
“嘻嘻!嘻嘻……郎君都知道了呀?”
“廢話,告你狀的一大堆,哪件事我不知道?”
“梁先生自己把本冊弄丟的,可不賴妾身哦,當然得補我半年的例錢嘍,誰叫他不小心的,這可不怪我!”
探春說完捂著嘴扭頭就走,身邊一大群狗腿子趕緊跟了上去。
李鈺笑著搖了搖頭;
“這家夥,真是個大魔頭,苗觀主。”
“尊上。”
“是你幫她偷走了梁先生的本冊,對是不對?”
“這個……”
“算了,不問你了,那幾天探春總是找你,然後你大徒弟就連著好幾天不見人影,我用腳指頭都能猜到。”
苗觀主一聲不吭,就是不接話茬子,還好至尊沒有計較不再詢問。
“走吧,下去見見造船的師傅。”
“是,族長請。”
一行人下了河堤,來到船廠吃飯的廳堂裡,幾十個領頭的師傅,早就等在這裡很久了。
“東家好。”
“族長來了。”
“郎君早。”
“好好好,諸位辛苦了。”
“不辛苦。”
“拿著好多例錢,不辛苦一點都覺得對不住郎君呢。”
“是啊,給的太多了。”
公輸贏侯陪在旁邊解釋;
“郎君莫要見怪,都是不識字的粗人,說不得幾句場麵話的。”
“無妨,術業有專攻,他們的任務是把活乾好,不是學場麵話,這裡不需要朝廷裡的路數。”
“看,李族長就是大氣,說話都不一樣呢。”
“可不是,能看得起咱們這些乾活的,也隻有李族長了。”
“我也不想打馬虎眼,直接說吧,你們修造的船很好,但是出海的話就有些美中不足了。”
李鈺的話一出口,幾十個大師傅都急眼了。
辛辛苦苦乾了一年,就沒有人說這些船不好的,怎麼到了他嘴裡,就……
好幾個大師傅都梗著脖子,憋的滿臉通紅。
“啊?”
“什麼?”
“啥意思?”
“意思是咱們弄這些船,不能出去。”
“這叫什麼話?我管的那嗖,出去跑十年都沒有問題的。”
“諸位靜一靜,我說的不是不能跑,我說的是開出去,在大海上行走一年兩年。”
“李族長,俺們造的船不能下海?”
“是啊李族長,這些船,個個都能下海航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