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地主爺!
,大唐地主爺
第九百零一章;高宗被打
公元636年,貞觀9年,深秋。
23歲的李鈺端坐在閩州城北的李家莊開國縣公府,中院東書房裡。
八歲半的李治正在聽講,主講的是顏氏家族裡,顏瓔珞同輩的第一能人,顏瓔珞的嫡親大兄,顏繼祖。
顏繼祖正在上頭講課。
屋裡坐著十幾個學生,其中有李世民第九子李治,胖子李泰,小機靈李格,瘦猴李佑。
另有隴西李氏三房,下一任族長李老兵,大將軍秦瓊的嫡親子,秦懷道,還有李世民的兩個閨女,另宰相房玄齡的第三子,等等這一批小家夥們。
李治和李老兵兩人,作夜瘋到淩晨才睡,所以顯得有些困乏,兩個家夥都是強打精神,奈何眼睛不聽話,一會兒就閉上了,趕緊打個激靈,兩人偷偷朝後頭看了一眼,然後又再坐好。
沒一會兒又開始東倒西歪,就差睡在地上了。
上頭主講的顏繼祖看的清清楚楚,早就忍無可忍了,實在忍受不下去的他,猛然大喝一聲;
“李十郎。”
因為李鈺是皇帝皇後唯一的義子,被當做親生子一樣的看待,所以皇帝的兒子們都自動往後排了一位。
就在李治再次歪到的時候,忽然被叫名字,小家夥嚇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揉揉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身後。
果然!大兄的臉已經黑了。
“顏師……弟子……弟子……”
彆說站著的李治身子發抖,另一個角落裡的李老兵,也是心裡發怵,趕緊端端正正的坐好,雙手抓住書冊,目不斜視,生怕被人挑了毛病,就要被二房族長大兄抽打家法。
李老兵不怕不行的。
他很小的時候就被探春拐到了藍田縣李氏二房這邊生活,從小就在李鈺的跟前長大。
在李老兵的眼裡,李鈺就是父親一樣的存在,所以即便是李鈺睡了李老兵那貌美如花又十分年輕的寡婦阿娘,李老兵也沒有說彆的什麼。
他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廢話,大兄肯定要跟阿娘睡啊,彆人怎能去亂來?阿娘當然要給父親睡得啦!
剛開始的時候,李鈺還偷偷摸摸的偶爾去找李老兵阿娘一回,兩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李老兵發現。
後來慢慢的,李鈺發現李老兵根本不在乎這個,乾脆就大大方方的留宿,有時候李老兵還帶著小夥伴,去偷看大兄和阿娘白日宣銀……
李老兵的情況和李治也差不多少,李治甚至比李老兵更加慫包……,八歲的他已經在閩州生活了好幾年。
小時候他倒是見過皇帝皇後,可是李治早就記不清楚皇帝和皇後長什麼樣子了。
如果這會再見了皇帝和皇後,李治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他比李老兵更加的懼怕李鈺,因為他是李鈺抱著長到現在的。
所以對於這兩個人來說,李鈺的身份就是父親,踏踏實實的長兄如父!
看著微微顫抖的李治,顏繼祖輕輕的歎了口氣;
“罔若淑而不昌,疇逆失而能存?”
“何解?”
八歲半的李治結結巴巴的回應著;
“罔,無也。若,順也。淑,善也。疇,誰也……”
看著李治卡殼,顏繼祖毫不放鬆,追問了一句;
“說下去。”
“是。”
“疇,誰也……那個……失而能存……失而能存……”
顏繼祖並沒有再逼迫下去,這明擺著的,他回應不上來的。
“李三郎。”
“啊?”
“顏師,弟子正在讀書呢!”
“暫且放下。”
“哦。”
“你來回應,剛才我講的什麼?”
“啊?那個……那個……弟子……敢問顏師……您要弟子回應哪句?”
“罔若淑而不昌,疇逆失而能存?”
“何解?”
“這個……這個……”
“哦對了對了,疇,誰也,淑順也,罔……罔……無善良也……”
“啪!”
李老兵還在拚命去想李治剛才回答的那些,李鈺和顏繼祖同時把手裡的書冊摔在桌子上。
分彆站在東西兩邊的李老兵和李治同時渾身一顫,倆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吭聲半句。
“簡直胡說八道,胡說八道,老夫今日的課,對你倆簡直是……簡直是……你們作夜何為?竟然在這裡打瞌睡?不尊師重道,放肆至極!”
“今天就講到這裡了,等你們什麼時候學會了尊師重道,老夫再來。”
“哼!”
顏繼祖甩了袖口走出書房,這代表下課了,可以自由活動了,可是屋裡十幾個孩子,沒有一個敢動的。
因為今天不同以往,後頭還坐著一個煞神呢,連十五歲的李泰,都坐著不敢亂動。
李鈺起身來到顏繼祖講課的桌前,拿起戒尺就往下走,所有人的眼神都跟著戒尺下來。
李鈺走到還在發抖的李老兵跟前;
“伸出來。”
“兄……兄長……”
李鈺沒有給李老兵解釋的機會,忽然爆喝一聲;
“快點!”
再哆嗦了一下的李老兵伸出左手!
“啪,啪,啪!”
“啊~”
李鈺的三戒尺,狠狠的抽了下去,最後一尺打的李老兵忍不住叫了一聲,本來準備轉身的李鈺,又站住了!
“啪!”
李老兵的叫聲,為他爭取到了第四戒尺。
這一回李老兵學能了,咬著牙沒敢吭出聲。
看著李老兵多挨一戒尺,坐在後頭的瘦猴李佑總算看到了李老兵的笑話,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剛笑出來的李佑,立刻渾身一震,大兄可是一直都看他不順眼的,豈能放過收拾自己的大好機會?
果然!
李佑猜對了。
李鈺一步一步走到後頭。
“手伸出來!”
“大兄,我沒有招惹顏師……”
“伸出來!”
“是。”
無奈的李佑隻能規規矩矩的伸出左手。
“啪!”
李佑疼的直甩手,都沒敢吭一聲。
另一邊的胖子李泰心裡慶幸不已,還好他咬住嘴唇,沒有笑出來,看吧,瘦猴李佑被殃及魚池了!
等李鈺拿著戒尺走到李治跟前的時候,八歲半的李治都嚇哭了,流出眼淚的他不敢出聲,他趕緊擦了眼淚。
他知道大兄最惡心男人流淚的。
不等李鈺說話,知道犯錯的李治就自動伸出了左手。
“啪!”
一戒尺,打的李治又流淚了,他趕緊低下頭,生怕眼淚被大兄看見。
結果等了許久,第二尺都沒有下來,奇怪的李治擦了眼淚抬頭,發現鐵麵無私的大兄已經走回了講台上。
東北角的胖子李泰忍不住了;
“大兄,您就打了一尺,這……都沒打完呢?”
“打完了。”
李鈺放下了戒尺看著一群孩子;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雉奴他知道了錯處,不抬杠,不強嘴,還主動伸出手來接受懲罰,所以一尺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