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際,我是怎麼爬上執政官位置的,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你更知道。關於這個世界,你所知道的也都是我曾經告訴你的,而我所經曆的事情是你沒有的,這一世是重新開始了沒錯,有些事情確實因為我發生了變化,可所有事情不是一成不變的,現在沒發生的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我不會為了現在的安逸就忘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以前發生的時候都是真實存在,它無法泯滅。”
莫斯不說話了。
這是他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和蘇憶交流。
但莫斯知道一個道理。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蘇憶看了眼沉默中的莫斯,歎了口氣,隨後抬手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熊頭,柔聲道“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你放心,我答應你,我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我現在所做的事情,你就當我是在未雨綢繆好了。”
莫斯“……長官大人,你這綢繆的可真夠早的。”
聞言,蘇憶並沒有說什麼,眸光則是投向了桌麵上的書,修長白皙的手指在上麵輕撫了兩下。
早嗎?
其實已經不早了。
前世她的悲慘生活早就已經在割腕那天開始了,後麵的所有也都隻是在苟延殘喘而已罷了。
若那日沒有白以諾的教唆,她便不會去向孫恒淩表白。
她依舊會是那個在背後默默支持著孫恒淩,默默為了做著一切的蘇憶。
那一日的操場表白害了蘇憶整整一生,若是沒有件事,後續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雖然這一世,蘇憶並沒有因為操場表白事件毀了自己的一生,可自殺這件事是發生了的。
蘇憶眸光淡淡的往自己的左手手腕的地方看了過去。
那裡的疤痕早已消失不見,可若細細觀察還是能夠發現有一道細細的痕跡。
表麵的傷疤可以淡去,可內心的傷疤卻是永遠也消失不去的。
“噔噔噔。”
正當蘇憶還在看著《甜過初戀》這本書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了。
這個公寓裡除了蘇憶也就隻有程述會來了。
蘇憶根本就不用猜就知道在外麵敲她房門的人是誰。
將書給合上,蘇憶悠悠漫步的走到門口將房門給打開。
果不其然,站在門外的正是一身休閒裝的程述。
白色的蠶絲襯衣穿在身上,領口的衣扣半解著露出精致的鎖骨,禁欲十足。
應該是剛洗完澡,程述柔軟的發絲還濕著,發梢的位置還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滴著水珠,浸濕了肩頭。
“喏,剛給你切好的水果。”
見到蘇憶開門,程述將剛切好弄好的水果拚盤遞給了她。
低眸看了眼被擺放整齊的水果,蘇憶道了聲謝,隨後伸手給接了過來。
這水果也給過了,見程述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架勢,蘇憶也沒有趕他,而是拿著水果拚盤就轉身回了房間。
程述也不客氣,直接跟了進去。
將水果拚盤給放到桌上,蘇憶回頭看了眼在後麵跟著的程述。
想了下,去到衛生間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出來,然後遞給了程述。
“擦擦,都還在滴水。”
程述微愣,有些沒想到。
但心頭卻是一暖的。
伸手將白色的毛巾給接了過來。
隻見他十分粗魯的把毛巾往頭上一扔,就隨便的擦了起來,平時的優雅高貴是一點也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