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不敢來找我便是因為這個,他們不敢試探我對當年之事的態度。”容月淵平靜的說,“看在容家主處理了幾個罪魁禍首的份上,我與容家維持在了一個詭異的平衡上。”
沈卜沒想到容月淵和容家的關係如此…複雜。
“抱歉。”沈卜抬手拍了拍容月淵的肩膀,“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容月淵搖頭,“都幾百年了,我早釋然了。”
他這一輩還很長,他不可能一直都拘泥在父母的死亡裡走不出來,他還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說他薄情也好、冷血也罷,父母之死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多少影響了,他對父母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了。
看著豁達平和的容月淵,沈卜不免感慨。
“不過宗主說的對,我會抽時間去容家一趟,和容家劃清界限。”容月淵開口說道。
沈卜收回手,他靜靜的看著容月淵。
涉及到枝枝,他倒是一點都不含糊,他是真的將枝枝放在心上啊。
但是,自己還是想揍容月淵,怎麼辦?
算了,這份殊榮還是留給鳳蒼臨吧,一則讓他體會一下自己當年的心境,二則他能下狠手。
想通這一層的沈卜也懶得和容月淵計較,他淡淡開口,“走吧。”
容月淵頷首。
兩人回到後院的時候就看到宋以枝和沈以平在交頭接耳。
見容月淵安然無恙,宋蘿上下看了眼沈卜,用目光詢問他是怎麼回事?
沈卜懶得理這個不靠譜的妹妹,他開口,“夜朝,你是否要同以平一起去藥王穀?”
夜朝搖頭,他瞥了眼宋以枝,而後向沈卜說,“我已經通知夜寒星了,他比我擅長治療。”
這個沈卜自然知道,他頷首,“那我就先送以平去藥王穀了。”
夜朝抬手一禮。
見沈卜走過來,沈以平抓住宋以枝的袖子,有些急切的開口,“你…我……”
沈以平不善言辭,情急之下還會有些磕巴。
“煉丹師大會的時候我會來藥王穀,到時候我們會再見。”宋以枝溫聲說。
沈卜走上來摸了摸沈以平的腦袋,溫柔道,“不放心枝枝?”
沈以平點頭,“她不老實,擔心。”
宋以枝嘴角一抽。
沈卜嘴角的笑容加深了幾分,“安心,她身上有自保的底牌。”
沈以平望著宋以枝,最後沙啞著聲音說,“我可以喊你的名字嗎?”
宋以枝點頭,“你可以喊我枝枝。”
“枝枝。”沈以平拉起宋以枝的手,將一顆灰撲撲的石頭放在她手裡,“這是我從小帶在身上的石頭,它給我帶來了很多好運,希望也給你帶來好運。”
石頭上還帶著沈以平的餘溫,宋以枝卻覺得手裡的石頭燙的嚇人。
表哥就是這樣,彆人對他的一分好,他就會還回去十分。
這是不好的,但一時間改變不了。
因為他擁有的太少,他害怕怕失去,所以會加倍付出,希望不會失去。
不過,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宋以枝拿出一根紅線低頭搗鼓了一會。
她用紅線將石頭變成了一條項鏈,然後將墜著石頭的紅繩戴到了沈以平的脖子上。
“哥,我擁有的已經很多了,如果這個石頭真的可以給人帶來好運,我希望它繼續給你帶來好運。”宋以枝笑著說道。
沈以平愣愣的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石頭。
“再見。”宋以枝朝著沈以平揮了揮手。
沈卜向宋以枝頷首,而後拉著沈以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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