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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藥,宋以枝已經昏睡過去,她身上纏滿了白色布條,就連臉上也有一塊白布遮住半張臉。
殿內一股濃厚的藥味混雜著血腥味。
坐在床邊的容月淵也難得的有些狼狽。
他低眸看著止不住發顫的右手,抬起左手摁住了右手。
緩了一下,容月淵伸手拉過薄被給宋以枝蓋好。
丹田碎裂隻是無法修煉,但經脈俱斷……聽上去好像和丹田碎裂一樣隻會讓枝枝無法修煉。
可事實上,斷裂的經脈讓她的四肢俱廢,她從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時時刻刻需要人照顧的…廢人。
比起不能修煉,這一點應該才是讓她無法接受、不願麵對大長老他們的原因。
當務之急,是要將那些斷裂的經脈修複好。
趁著宋以枝沉睡過去,容月淵聚出一絲靈力沒入她體內。
當容月淵看到宋以枝體內的那些經脈,他還是被驚駭到了。
想了很久,容月淵覺得滿目瘡痍這個詞用來形容宋以枝的經脈情況是最合適不過了。
收回靈力,容月淵拿出通訊符聯係夜寞。
當夜寞聽完容月淵的描述後,他沉默了。
“若真的如你所言,經脈斷成一截一截,我不一定有把握修複,而且,你確定那個人還活著嗎?”夜寞凝重的聲音傳來。
經脈寸斷,那麼嚴重的傷勢,人真的還活著嗎?
容月淵低頭看了一眼宋以枝,見她呼吸平緩隻是睡得不踏實,開口回答夜寞的話,“活著。”
夜寞開口說,“你現在趕緊把人帶來藥王穀,我得親眼看看。”
能讓容月淵開口詢問自己,那個人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
隔空描述到底是會有偏差的,隻有自己親眼看到才好對症下藥。
“暫時不行。”容月淵溫聲說道。
夜寞哽住了。
容月淵開口說,“過兩天我會來。”
夜寞深知容月淵的脾氣是什麼,他也不好勉強容月淵現在就過來,他隻能開口說道,“行,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每耽擱一天我的把握隻會越來越低。”
容月淵應了一聲。
結束聊天後,容月淵將殿內收拾一下,隨後他推開窗子散一散殿內的血腥味和藥味。
宋以枝的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認真說,也不算是睡,隻是身體到了崩潰的臨界點,她必須要通過沉睡來修複身體。
被硬生生疼醒的宋以枝想抬手,可經脈俱斷的她根本抬不起手,反而因為肌肉用力撕裂了傷口。
再度確認自己又變成了一個廢人,宋以枝的心情差到極點。
容月淵聽到呼吸變化從外麵走進來。
看著宋以枝有些陰翳的神色,他緩步走到床邊坐下,然後隔著被子輕輕壓住宋以枝的手。
“才睡了兩個時辰,要不要再接著睡會兒?”溫柔的聲音響起。
“出去。”宋以枝的聲音有些啞,冰冷的語調像是凝結了寒冰。
容月淵沒有理會宋以枝的橫眉冷對,聲音依舊溫溫柔柔,“我扶你起來,可能會扯到傷口有點疼,你忍一忍。”
說著,容月淵伸手從枕頭下穿過去拖住了宋以枝的肩頸,他小心翼翼的將人扶起來一些。
宋以枝正要開口,唇邊抵上了一隻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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