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枝把玩著容月淵骨節分明的手指,“五長老,平心而論,同生共死契對你來說才是不公平的。”
神力沒了可以再修煉,可氣運沒了,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找補。
宋以枝將壓在心頭的事說出來,“五長老,你把氣運和我共享後,我真得很擔心你的仙道會受到影響,更擔心你來日無法飛升。”
她有時候都在想,應該拒絕掉同生共死契,自己已經占了五長老的無數便宜,怎麼還能這麼做。
可到底,同生共死契已經成了,再怎麼想也是空談。
容月淵太了解宋以枝了,他靜靜的看著自家妻子。
“枝枝,你真的沒有在編謊話寬慰我嗎?”溫柔的聲音緩緩響起。
自己於心難安來自於那半身血所蘊含的力量,枝枝心思細膩不會不知道,她會不會是故意編造了一個理由,以此來抹平自己的愧疚和不安。
宋以枝開口說,“沒有。”
看著容月淵平靜又理智的樣子,宋以枝抬手描繪著他的輪廓,“容月淵,我真的很怕自己影響到你。”
如皎皎明月的男人,就該一直那樣皎潔,而非被自己連累墜落下來。
容月淵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枝枝好像很在乎自己能不能飛升這件事。
容月淵抬手握住描繪著自己輪廓的手,溫柔的聲音很是認真,“枝枝,飛升對我來說真的沒那麼重要了。”
宋以枝看著容月淵。
“枝枝,人這一輩子活著得有個目標,我以前無所求隻能追尋大道飛升上界,但我現在有所求,飛升已不是我的人生目標。”容月淵緩聲說。
宋以枝眉頭一動。
容月淵溫聲說,“枝枝,我不是不修煉不飛升了,我隻是不再把修煉和飛升當成人生目標而已。”
宋以枝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如果我想飛升,不出三百年我定能飛升,但我不想。”容月淵說,“我不想和你分開太長時間,還有,所謂的劫難未至,我不放心你一人麵對。”
看著還有點不太懂的宋以枝,容月淵抽出手捧著她的臉揉捏起來,“多聰明的小姑娘,怎麼現在傻傻的?”
該飛升還是要飛升,隻是自己會把飛升的時間延長一點,這談不上是影響。
宋以枝拉開容月淵的手,而後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以防再被當麵團揉捏,“我懂了。”
自己並沒有影響到容月淵,他還是能飛升的,隻是為了自己放慢了腳步而已。
總之,沒有給容月淵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就行!
“容月淵,我沒有編謊話騙你,你也不要再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從而於心難安。”宋以枝認真道,“或許我的血脈和神力確實尊貴珍稀,但這些東西都不如你珍貴。”
容月淵被這一句話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容月淵,你在我心裡很重要。”宋以枝說完,又重複了一遍,“很重要。”
宋以枝的表達很少,但每一次表達都是直白又認真,認真到容月淵有些不敢相信。
宋以枝抬手報複似的捏了一把容月淵的臉,“不要再因此而於心不安了,好嗎?”
容月淵頷首,神情是難掩的柔和與開心,“好。”
有些事果然是需要說的,說開之後,問題解決不說還促進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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