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在陣眼那裡要挾鮫人王交出五長老。”宋以枝開口說,“畢竟隻要陣眼一碎,鮫人王複活族人的一切準備全都白費。”
所以,她不是一定要去鮫人廣場,她的目標是大陣的陣眼。
如果這個大陣的陣眼正好在鮫人廣場,那對她來說隻是省事了點。
“……”元胥不得不感慨一句宋以枝真是詭計多端。
宋以枝一路找著陣眼過去。
七彎八拐後,一個空曠的廣場出現在視線中,廣場中心矗立著一尊雕塑。
看著那一尊人首魚尾的雕塑,宋以枝眯了眯眼,握在手裡的魂刀轉了一圈。
那尊人首魚尾的雕塑有三四米高,雕塑的雙臂展開舉高,像是在祈禱也像是在賜福。
此時,雕塑展開的雙臂中間懸空掛了一個人。
確認容月淵沒受什麼傷隻是陷入幻境中後,宋以枝鬆了一口氣。
此時,幻境裡的容月淵。
叫人短暫失明的白光散了之後,容月淵眩暈片刻就發現自己身處皎月峰。
看著一臉悲傷、難過看著自己的“宋以枝”,容月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也不了解我。”一臉哀傷神色的“宋以枝”開口說道,說著說著她的情緒激動起來,“你根本就不懂我!你自以為是的愛我不稀罕!”
“……”容月淵看著聲嘶力竭的“宋以枝”,瞬間恍然。
這是幻境。
容月淵之所以如此篤定,是因為他了解宋以枝,也了解自己。
下一秒,容月淵拿出溫雪一劍劈過去。
幻化成宋以枝樣子的東西瞬間碎裂開來。
下一秒,又一個“宋以枝”出現。
披著宋以枝皮囊的東西聲淚俱下控訴著容月淵,“你要殺了我!你居然要殺了我!你是不是外麵有其他女人了!你們男人怎能如此薄情!”
容月淵的神色有些一言難儘。
“你這是什麼神色?!”似瘋婆子的女人一邊哭一遍吼,“你不讓我修煉,如今我除了依附你什麼都不會!而你還要殺我,拋棄我!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容月淵覺得自己眼睛受到了荼毒,隨即,他直接一劍劈過去。
那個東西像是殺不死,容月淵劈一次它複原一次,每一次複原後都是那悲苦又聲嘶底裡的樣子。
最後,容月淵劈累了不想劈了。
看著又在那聲嘶底裡控訴自己的東西,他溫潤的嗓音平靜道,“你不是枝枝,枝枝不會如此,她不會依附任何人,她自強自立、凡事都有主見,她也有自保能力。”
披著宋以枝皮囊的那個東西似乎被容月淵的震懾到了,那張幻化出來的皮囊上出現了一些裂痕。
見狀,容月淵似乎找到了對付這個東西的方法,他開口說,“我懂枝枝,了解枝枝,尊重枝枝,還有一點,我很愛我妻。”
“啊啊啊!!”扭曲的尖叫聲響起,那張皮囊瞬間布滿了裂痕碎裂開。
容月淵看著露出來的東西,長劍一動。
魘獸。
露出本體的魘獸被容月淵一劍釘在地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魘獸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不害怕自己幻化出來的場麵,“那明明是你心裡最恐懼的事!!”
恐懼?
同生共死契已成,他已無任何恐懼。
至於剛剛那些畫麵,除了惡心再無其他感覺。
容月淵懶得搭理似是瘋了的魘獸。
他倒是想殺了魘獸,但眼前這個空間……,還是等詢問到想要的結果再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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