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以枝不放心的目光下,容月淵開口說,“那個戾氣的存在和記憶丟失有關。”
因為遺忘了一部份很重要的記憶,他麵上不顯但心裡卻是惶惶不安,內心不定不安,戾氣自然是很難磨掉。
如今記憶恢複,整個人有種踏實的感覺,隨著內心定下來,戾氣散得就很快。
“真的沒事。”容月淵溫潤的嗓音有些無奈,他伸手拉住自家妻子的手,“稍後我會去和駐守此地的長老交談,無需擔心我。”
宋以枝應了一聲,隨即開口說道,“鈺淵,要是忙起來我不一定顧得上你。”
容月淵頷首,“我知道。”
應答完後,容月淵很不放心的看著宋以枝,“你身體才好些……”
忽然,院外一道嘹亮的聲音打斷了容月淵的叮囑,“五長老,白家小姐求見。”
宋以枝暗暗地鬆了口氣。
要是讓鈺淵繼續叮囑下去,自己免不了又要被說兩句。
容月淵麵露幾分不悅,看自家妻子悄咪咪鬆口氣的樣子,頓時無奈又好氣。
在宋以枝無辜的神色下,容月淵抬起手用指尖點了點她的腦袋。
宋以枝輕輕晃了晃腦袋。
“五長老。”輕輕柔柔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宋以枝剛到嘴邊的話。
宋以枝側頭看去就見院門口站著白希和幾個侍女。
一身淡粉長裙的白希華麗又優雅,複雜精致的發髻點綴著不少昂貴且精致的簪釵,流蘇垂落下來。
見容月淵看過來,白希抬起手作揖一禮,料子輕盈的廣袖在空中劃過漂亮的弧度,“白希參見五長老。”
輕柔的聲音配上這劃過又嬌俏的裝扮,眼波流轉間滿是愛戀之色。
宋以枝抱著胳膊,看著白希當著自己的麵勾搭容月淵。
之前白家來了個長老要給自己道歉,自己說讓白希來以表誠意,然後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何事?”一貫溫潤的嗓音多了幾分疏離感。
白希優雅的放下手,她抬眸看去就見容月淵低眸正在給宋以枝整理流蘇。
骨節分明的手指將纏在一處的發絲和流蘇分開,動作慢條斯理透出溫柔。
等將流蘇和發絲分開,容月淵將發釵取下來,隨後重新幫宋以枝戴好。
白希看著這一幕,眼裡頓時迸發了嫉妒,她垂在廣袖裡的手緊握成拳。
容月淵放下手搭在宋以枝肩上,隨即冷淡疏離起來的目光看向白希,“無事?”
白希迅速回神,她收斂起嫉妒的心情,柔柔的開口,“家裡將我送來神魔戰場這邊曆練,我聽聞五長老也來神魔戰場了,特地來拜訪一二。”
說完,白希擺手示意身後的侍女將禮物遞過去。
幾個侍女拿出儲物袋裡的東西,然後雙手托著紅木托盤走上前幾步。
容月淵不為所動,他冷淡下去的嗓音響起,“我記得之前白家長老來找我妻賠禮,我妻不應要你前來賠禮以表誠意,如今…你們白家要當這件事情不存在?”
白希沒想到容月淵會大喇喇的就把事情揭破,還說得極其直白,絲毫不顧自己的一絲顏麵。
白希頓時紅了眼眶,許是因為委屈、也或許是因為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我做錯了事,已經被父親罰到了神魔戰場來磨煉。”白希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美人垂淚,楚楚可憐。
偏生容月淵是個不太會憐香惜玉的人,見兩句話又開始哭哭啼啼的白希,眼裡的不耐一閃而逝。
這有什麼好哭的?
“既知自己做錯了事,為何不道歉?”容月淵冷淡的聲音響起來。
白希聽到這話,差點哭不出來了。
她忽然抬頭,含淚的美眸看向宋以枝。
宋以枝從那雙眼睛裡讀到了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