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內心十分矛盾,按理說他跟供奉堂達成了某種協議才對,為何又突然向青陽峰發難?
憑供奉堂的本事,必然知道武大郎身在無雙城,而他們如此來勢洶洶,莫非是想陷我於不義不成?
再看林玉瑤,驚異之情溢於眉目,好一個雜役弟子,連供奉堂的人都能惹來,當真翻天了不成。
陸嵐山也算是看清楚了,不管人在不在青陽宗,他們青陽宗都在劫難逃。
隻是他不明白,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怎有這般能耐,竟惹得供奉堂和無雙城對他“趨之若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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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嵐山臉色陰沉,雖說古族世家不需要遵從皇命,但是自古以來,都有著勢大欺人的道理。
皇權,就如同高陽一般,懸在眾生的頭上。
“諸位,不知武大郎所犯何事,能讓朝廷這般勞師動眾?”
土祭司淡淡道“大供奉的決斷,也要理由麼?”
“爾等隻需遵從便是。你若是有異議,就親自和他老人家說去吧。”
陸嵐山忙推諉道“嵐山不敢,隻是武大郎確實不在宗門,不如等他歸來,嵐山再領他麵聖也不遲啊。”
土祭司撫著短須,似笑非笑。
“陸掌門…皇上差我五人前來,已經給足你排麵了,我等既已出宮,又怎好空手回去呢?”
“既然貴派一再遮掩,那我等唯有采取強製措施了!”
土祭司的話,猶如星錘重重的砸在陸嵐山心頭。
“非要這般咄咄逼人麼?自古講究師出有名,你等仗勢而來,也沒個合理的說法,如此朝廷,豈不寒了天下人心!”
陸嵐山強忍怒意,沉著氣做最後的理喻。
然而,這巍巍皇權,豈是他小小的青陽宗所能抗衡的?
“皇命…毋須說辭,也段不可違!”土祭司正色道。
有金木水火土五大祭司在此,量他陸嵐山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翻不了天。
就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一道清澈的聲音破空而來,響徹了整個青陽峰。
“你們朝廷…真是好大的威風,莫非萬民敬仰的供奉堂,就是這般勢大欺人的麼?”
來人是一名紫衣客,他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笑,餘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冰。
“閉嘴!供奉堂豈由得你這般不敬!”木祭司突然大喝,向紫衣男子打出一記神光。
紫衣男子太年輕了,隻有二十歲出頭的模樣,根本不可能扛下元嬰巔峰的一擊。
在無限大陸,修為幾乎是跟年齡劃等的,假如紫衣男子隻有二十五歲,修為頂天了也就金丹。
看到來人,陸嵐山深色一凝,忙轉了下袖手,化解了木祭司的攻擊。
見到如此氣度不凡的年輕人,土祭司有所驚異,不進問道“你是何人?出言不遜,小心折了舌頭。”
紫衣男子波瀾不驚,雖然他隻有金丹巔峰修為,但是方才那一擊,他未必就扛不下。
直至土祭司瞧見了紫衣男子額上的琉璃朱砂痣,才幡然醒悟。
“大昭王朝皇室額印記,看你的年紀,應該是大昭王朝三皇子,傳言青陽宗有一天縱神資的弟子,恐怕就是你了!”
土祭司娓娓道來,他的吃驚也隻是一瞬,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其實他猜的沒錯,此人正是青陽宗內門第一人,大昭王朝消失了七年之久的三皇子殿下——令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