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破產,老宅都賣了,一家人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更彆提陳思的蹤跡了。”
顧衝一陣煩躁,一頭倒在沙發靠背上,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蜷縮進去。
“如果我能早一點發現李錦的目標是林小姐……”
“你現在自責也沒用,既然陳思能找上李錦,是因為金錢上的交易,八成就是問李錦借了高利貸。”
顧衝聞言,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他借高利貸!”
見顧衝的眼神忽然變得有神起來,沈浪繼而說道“陳家破產,在進行的所有項目必定終止,和各大公司的合作作廢,肯定是按照違約來賠償,不然就要進行起訴。”
顧衝接話,激動的說道“陳思必定會向銀行借錢還債,可陳家破產沒有東西可以抵押,能來錢最快的,就是高利貸!”
“你開賭場這麼些年,肯定認識不少老板,你從他們那入手,一定會知道他和那些人有過聯係。”
二人的頭緒漸漸的開始明朗起來。
就在這時,沈浪接到了警局來的電話。
見他麵色陰沉的掛掉了電話,顧衝問道“出什麼事了?”
沈浪眉頭一皺,麵色不佳的說道“李錦要和我見麵。”
“線索自己上門不好嗎?你這是什麼表情?”
“人命關天的事。”
見沈浪無心多做解釋,顧衝也不敢多做挽留。
“需要我送你去嗎?”
“不必,你速去聯係那些老板,查一下陳思都和誰有聯係。”
沈浪匆忙的離開了顧衝的家,朝著城警大樓而去。
已是深夜,大樓裡卻依舊燈火通明。
一聽是沈浪本人,實習的小警察馬不停蹄的帶他前去了審訊室。
門打開的那一刹那,沈浪瞧見那個衣冠禽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轉移了視線。
那不屑的表情倒真是比初次相見多了中不可言說的意味。
“si
,這位是沈先生。”
“你出去吧。”
便衣警察也沒起身,淡淡的吩咐了一聲。
實習小警察出去後,沈浪關上了門。
“好了,人也到了,你有什麼要事要說?”
李錦一身正裝,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拷上了手銬,看上去卻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他的眉峰一挑,淡淡的說道“你出去。”
你,指的正是這位便衣警察。
便衣警察麵色一沉,一敲桌子,怒目圓睜得望著李錦,“你彆給臉不要臉了,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嗎?”
李錦不為所動,斜眼瞟了一眼便衣警察,“我說話從不說第二遍,你再拖延時間,人死了,嗬……”
輕飄飄得嘲笑聲響徹整個封閉得空間,李錦一副雲淡風輕得模樣讓便衣警察恨得牙癢癢。
“我警告你最好彆耍什麼花招!”
又是一拳重重地砸在桌上,便衣警察怒氣衝衝地準備離開審訊室。
李錦“監控關掉。”
“你彆太過分了!”
話雖這麼說,便衣警察還是離開了審訊室。
沒過多久,李錦瞧見上方地紅點消失,才開口道“坐吧。”
口氣隨意的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沈浪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坐在他的對麵。
“你找我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