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當場氣樂了,將公文包打開,拿出一疊白紙丟到桌上,譏笑道“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自己看。”
男人一臉不屑的拿起紙張,表情逐漸凝固,最終一把撕掉了麵前的紙張。
“簡直就是胡扯。”
“隨便撕,我有備份。”
沈浪晃了晃手中的u盤,一臉冷笑。
“你怎麼證明這協議是真的?”
沈浪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印泥,丟給了男人,“憑這個。”
還不忘補上一句,“想毀了也可以,我可不止這一個。”
男人細細端詳了一番印泥,尤其是確定了顧龍豐親自雕刻的姓後,猛地單膝跪地,拱手作揖,“見章如見人,以後您就是我的老大。”
沈浪點了點頭,並未著急回應,而是不著痕跡的挪步到台燈旁,從後麵取下來一個竊聽器,當場捏碎。
“這裡怎麼會有……”
沈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以為意的說道“不是很正常嗎?”
“這裡是進入密道前的路口,是不允許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
沈浪轉頭看向男人,陰冷的說道“我在這殺了你也沒人知道?”
男人聞言,瑟縮了一番,試探性的開口,“沈先生,應該不會如此吧?”
“我為什麼不會?從你對我袒露殺意的那一刻開始,你本就該死。”
男人噤聲,不敢言語,甚至連直視沈浪的勇氣都消失不見。
半晌,並沒有迎來死亡,相反,他聽見了幾聲輕笑。
不禁疑惑的抬頭望去,正巧望進那毫無感情的雙眸當中。
“怕死嗎?”
“怕。”
“不想死,就給我看到你活著的價值。”
沈浪的話令男人虎軀一震,忙不迭的回應道,“顧子澈,以後唯沈先生為尊,叫我往東絕不往西。”
“行了,彆給我整那一套虛的。”
沈浪眉頭一擰,打量了一番包廂的情況,這才問道“眼下是什麼情況?趙雲回來了?還想給我下套,來個甕中捉鱉嗎?”
顧子澈生的柔美,頗有種江南女子的意味,此時不卑不亢的站在暖橘色的燈光下看上去還頗有女子溫柔的意味,隻見他低眉順眼的回應道“趙總被人接應回來,應是偽造了一份賭城轉讓的協議書,目前兄弟們都在他的手底下做事,就眼下情況來說,沈先生應是被人下套引來這裡。”
顧子澈娓娓道來,聽得沈浪的眉頭愈發的擰的緊了。
今日彙報的那個男人,怕不是趙雲安插過來的眼線。
也是,這都過了多少天了,屍體怎麼可能找不到。
聽他話裡的信息,隻怕是趙雲垂涎賭城已久,來了個金蟬脫殼,偽造賭城轉讓協議,提前將其收入囊中,今日給沈浪下套……
回想起方才進入賭城開始那群賓客,隻怕不是想借輿論的壓力來逼自己就範。
想想還真是細思極恐,這個趙雲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眼下你有什麼好想法嗎?”
理清思緒後的沈浪揉了揉眉心,先是天上人間,現在又來個賭城,沒有那麼多心腹,他還真是忙不過來。
乾脆把他劈成三份,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算了。
顧子澈詫異的望了眼沈浪,眸中有些複雜的情緒,張了張嘴,“算不上好的想法,不過如果沈先生對賭城有想法,千萬不要丟給趙雲。”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