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麼些年井水不犯河水,可不代表不會有人伺機而動,我要你滅門,想活著的人自然願意來。”
沈浪一席話,不由得讓鬆鶴覺得他這個人深不可測,讓人不免有些心底臣服。
當下也隻能煩躁的揮了揮手,繼而說道“我知道了,那你的預算是多少人?”
瞧這沈浪不說話,鬆鶴解釋說道“我怕我手太快了,一個人都留不下來。”
“清鼎門派的人向來都是一心,為了門派,十個人之內,我覺得都有些多,你看著來吧,若是真無一人願意加入,屠滿門又何妨?”
“一條道上的人,我喜歡。”
“等我的好消息吧。”
鬆鶴前腳剛走,後腳連峰的千裡傳音就傳了過來。
頗為匆忙的聲音。
僅僅隻是留下了一個口信。
月憐有難,速來千機閣。
千機閣?
沈浪眉頭緊皺,這麼快就來了嗎?
昨日方才聽聞,今日就牽扯?
想著心中不免也有些忌憚起來。
匆匆聯係了白清,未果,沈浪隻能自己踏上前往千機閣的道路。
千機閣隱於塵世是這麼多年,自然是沒什麼人知道處於什麼位置,除了君惜。
打定主意,沈浪匆匆朝著君家前去。
才落到君家的內園護欄上,便被一個熟悉的身影給攔住了。
沈浪下意識的喚出鬼火,抬手就想去擒住那人的胳膊。
哪知那人身子一顫,差點就要栽落下去。
沈浪手疾眼快的抓住了麵前的男人,看清他的麵容,這才譏諷的說道“怎麼,這麼怕我?”
男人惡狠狠的白了一眼沈浪,低聲說道“你,不足為懼!”
沈浪也不氣惱,手中的鬼火,眼看就要蔓延到男人的胳膊上,男人當下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的虛汗,緊張地開口說道“彆!”
“怕了?”
男人不再言語,緊咬著牙齒,瞪著沈浪,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沈浪也不打算再捉弄他,起身拍了拍手“上次的傷還沒好,就想著挑釁我,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要你管!”
男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浪,不忘攔住他的目的,沉聲說道“你來君家做什麼?”
沈浪想了想,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找你家主子談情說愛。”
男人聞言,整個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再說一遍?”
“找你家主子談情說愛,你管的著嗎?”
男人握緊的雙拳上青筋暴起,直接大喊道“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信不信我把你舌頭拔掉?”
說著抬手就要上來擒住沈浪的下巴,哪隻沈浪動作極快的一個閃身到他身後。
下一秒抬手抓住他的胳膊,正想叫鬼火纏住他的胳膊,放火燒,哪隻一個空靈飄渺的聲音傳來,還伴隨著幾聲清亮的咳嗽。
“沈先生到訪何事?可是想到了如何救我的法子。”
那身影穩穩的落在麵前,比上次看上去更加的虛弱。
他捂著自己的嘴,不停的咳嗽,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翠綠色的雙眸清澈見底,古井無波,絲毫不起任何的波瀾。
“閣下是在千機閣受的傷嗎?”
聞言,君惜麵色更加難看,眼底染上了一抹嗜血的光芒,低聲說道“你是從何得知的?”
“閣下不必如此警惕,是師父告訴我的,不然我也不知道如何治愈你。”
瞧見的君惜周身的冷冽漸漸散去,沈浪繼而說道“再過幾天我定能找到醫治你的法子,不過目前我去千機閣有事,不知閣下可否告知我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