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見。”我拿著《重寄莫鳶》跟沈裕告了彆。
剛到家就隱約聽到了父母爭吵的聲音,我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包了石頭場我沒說什麼,現在又把心思放到了北區的地上,吃點甜頭就忘了自己是誰了。”母親不滿的嗬斥著父親。
“石頭場咱掙錢了呀,這才半年都人家賬還清了,還落了一萬,你這總得冒險吧,說生意哪有不虧本的。”父親終究是顧忌母親的想法輕聲細語的哄著。
“剛過兩天好日子,我再不知道你了,外邊人捧你幾句,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母親這說的是實話,父親確實越來越浮躁。
不知道該不該說是男人有錢就變壞,父親常被村裡人請去吃飯,被各種小領導恭維,漸漸的真以為自己不是一般人。
“跟你說不清楚,咱有用得到人家的地方,互相利用。”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父親這句話,從上一世就是如此。
他一個人特彆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總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大家各自設下圈套,都沒有真誠相待。
我進屋後兩個人就停止了爭吵,我看了一眼奶奶的房間,那邊屋門緊閉著。
原來這一年該吵的架一點兒都沒少,沒了梁衛河的那件事還有彆的事。
“小謹,你說說,爸想包地有錯沒有?”父親試圖讓我來勸說母親。
母親坐在一邊兒不吭聲,似乎是氣到了極點,眼眶有些發紅。
“包地做什麼?”我輕聲發問。
北區那邊地未來是要蓋房子搬遷用的,聽說那個樓房設計師還掙了不少錢,至於地本來是誰的,我還真清楚。
父親遲疑了一下,“辦磚廠。”
我皺了皺眉頭,磚廠往後推十年是挺掙錢的。畢竟是房地產的天下,後來也的確有人辦了磚廠收益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