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默默的接過了設計圖。
“你還有一生可以去推翻那所謂的命中注定。”沈裕隻催眠我那一次,可是他已經記住了全部的細節。
修堤壩的事我仍舊交給了梁衛河,他一邊埋怨我有錢沒處花,一邊又親自去監工,生怕花了冤枉錢。
醫院的效率很高,預約過後半個月他們就來了十多個人,給村裡的老人做了個全麵的體檢。
年老多病這句話在這時被驗證了,有好幾個老人被查出來了高血壓或者糖尿病之類輕微的時候容易被忽視的病。
不過幸好,奶奶檢查下來身體一切正常,醫生還說奶奶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身體素質明顯更好一些。
奶奶過後對我還有叔叔說,“你看看這麻煩累,我跟著小謹沒事就跳那啥操,咋會有病。”
“麻煩死了非要查,那我再不知道我有啥病?還整啥必須去。”
“就是,也不知道是誰沒事找事折騰人。”
“我這檢查出來病了,誰給我治,我情願啥都不知道的等死。”
“你說說這檢查出來病咋弄,還不如不檢查。”
…………
我聽著眾多老人的討論不自覺就紅了眼眶,到最後還都是我的錯了?
“大侄女,我就說了他們不會領情,人就是這。
就算你把那幾個老人送醫院了,他們還會說沒藥錢,還會說沒人照顧,反應就是埋怨。
你辦事是不錯,但是關於人心還是不懂。他們都感覺你這是應該的,你知道吧?”梁衛河也聽到了那些話,跑到我身邊安慰我。
“生病的那幾家一家送一萬塊錢,剩下的,看他們自己造化吧。”說實話聽到他們說的那些,我不是沒有芥蒂的。
但是我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我最終也不能完全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