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叔叔說過了…關於我的那些…那些話。”飯後,我主動跟母親提起了她們儘量回避的那個話題。
奶奶在一旁聽戲,不注意我們這邊兒的情況。梁衛河盯著我跟母親,似乎是怕一會兒母親罵我,隨時為我解釋。
我拿起了一張白紙,一根鉛筆,當著母親的麵刷刷刷的畫起了衣服的模板,幾下子就起了形。
“您是學繡花的,也會畫花。這兩者雖然不相通,但是都有技巧,不難看出功底。”我把東西遞給母親,然後觀察著她的神色。
母親眼神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很快又歸於平靜,“我早說過,知識能改變命運的,多學習沒壞處。”
“您信我嗎?”我問母親,拿出了梁雲展送給我的一套銀針。
母親笑了笑,“拿我做實驗?”
“切身感受才明顯,我不會害您的。”我知道母親煩躁之時也會頭疼,現在也是剛好給她治病的時機。
“小謹,你確定能行嗎?”梁衛河猶豫著開口打斷。
“那就試試吧。”母親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
她不肯冒險,卻又最能冒險。我重活一世才意識到,她阻止父親並不是不信機遇,而是不信父親這個人的能力。
母親躺到了沙發上,我拿出了銀針,鎖定了幾個穴位,天柱,率穀,鳳池……
片刻後取針,梁衛河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大侄女兒,你挺穩啊。”
我沒有說話,跟著梁雲展我不知道反複練習了多少遍,能不穩嗎?何況還是給自己的母親施針。
母親睜開眼,坐了起來,“我小看你了,學的不容易吧。”
我知道這是效果不錯,否則她不會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