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父母已經夠傷心了,得知我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他們又該怎麼辦?
“後來……”沈裕遲疑了許久,都沒能出來後來怎樣。
“梁謹,現在都好好的,為什麼要去管那如同夢一場的過去呢?”沈裕開口勸到,並沒有要告訴我後來發生了什麼的樣子。
“可是……”可是那對我來,不是夢啊,那是我的一生。
“那陸冀白後來呢?”我哽咽著換了一個話題。
沈裕神情開始變的很奇怪,我看不懂,而且莫名的感覺很辛酸,“他沒能治好你,而且從那以後也沒有再給彆人治過病。”
我好像突然理解了沈裕對陸冀白的針鋒相對,陸冀白徹底斷送了所有饒期待,而且也因為自責愧疚不再治病,讓許多患者失去了痊愈的機會。
“我是討厭他,甚至於恨他,恨他進一步把你推向深淵,也恨他走不出自己的心結,辜負了一個醫生應有的職。”沈裕繼續解釋到。
其實他哪裡是恨陸冀白,他更多是遺憾,是怕陸冀白重蹈覆轍,所以才態度惡劣隱晦的刺激提醒。
“那你呢?你的後來呢?”他昨還為江淩岩的事不開心,自己的後半生難道沒有娶妻生子嗎?
沈裕笑了笑,“自然是娶妻生子,家庭美滿,兒孫滿堂。”
我心裡揪了一下,隨即又釋懷了,總不能讓沈裕終身不娶。
就算是現在我們兩個心意相通,我如果突然出事了也沒有讓他等一輩子的理由,何況是上一世我們根本沒有什麼關係。
“我的是江淩岩。”沈裕突然俯身在我耳邊開口。
我猛然抬頭對上了沈裕的視線,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