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夜神!
許美靜這番話,讓楊浩然心裡很感動,他臉上的苦澀消失不見,笑容重新恢複了正常。
“我想,我應該不會讓你失望,不信你可以走著瞧。”楊浩然笑道。
“不要說得這麼不肯定,你完全可以把應該兩個字去掉。”許美靜說道。
“之前已經對你肯定過了,所以這次換個方式來表達,況且我也比較喜歡這種表達方式。”楊浩然笑著解釋道。
兩人有說有笑,朝著地府城門走去,氣氛十分不錯。
出了地府,上了奈何橋,兩人依舊沒有見到孟婆,但是奈何橋上的陰差,比起來時多了許多。
奈何橋上有沒有孟婆,楊浩然心裡並不在意,孟婆在不在奈何橋上,對他而言都一樣。
不過,在這方麵許美靜跟楊浩然可不同,她巴不得孟婆不在奈何橋,因為這樣她就不用向對方低頭行禮,她本就是一個不願意低頭的人,讓她向彆人低頭行禮,對她而言是一種很難接受的事情。
下了奈何橋,兩人來到了黃泉路,看著那一望無際的紅色彼岸花,兩人忽略了那一份花開不見葉的淒涼,反而純粹欣賞起了彼岸花的美。
世人欣賞彼岸花,不同的人,不同的年齡階段,不同的狀態,不同的遭遇,感悟都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看到的是彼岸花的美,有的人看到的是彼岸花的傷,有的人看到的是美好的回憶,也有的人看到的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還有的人,他們始終都是帶著心裡的傷去欣賞彼岸花,花開的時候想著消失的葉,葉生的時候想著消失的花。
這一類人,他們心裡所想到的,眼中所看到的,始終都是已經逝去的東西,卻往往忽略了眼下擁有的美好。
他們,隻是看到了彼岸花的淒,沒有看到彼岸花的美。
就像秋天的落葉一樣,有的人看到的是金黃的美,有的人看到的是落葉的淒。有的人看到的是葉兒用生命換來的自由,有的人看到的卻是大樹的不挽留。
而眼下的楊浩然跟許美靜,兩人的心情都很不錯,故而看到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這種狀態下,兩人哪裡還會在意彼岸花那花開不見葉的淒涼。
兩人一邊欣賞著彼岸花的美,一邊朝著黃泉路的儘頭走去,一路上有說有笑,感情又進了一步。
不知不覺,兩人便來到了黃泉路的儘頭,這裡有不少的陰差在不同的位置打開了鬼門,回到他們各自所管轄的城市。
“時間過得可真快,我才感覺隻過了一會兒,沒有想到就到了這黃泉路的儘頭。”楊浩然的目光從一名踏入鬼門的陰差身上收回,笑著說道。
“再遠的路都是有儘頭的,走吧,我們也回去。”
許美靜淡淡一笑,然後掏出了插在褲兜裡的雙手,結印召喚出了鬼門關。
楊浩然本想多在這黃泉路上停留一段時間,但考慮到許美靜還著急著將煉魂鼎煉製出來,所以他並沒有製止許美靜打開鬼門關。
在許美靜的招呼下,楊浩然跟著許美靜一同踏入了鬼門關,結束了今年的地府之行。
回到安城陰司的會議室,楊浩然沒有立刻趕回樂城,而是在許美靜詫異的目光下,布下了一道禁製結界。
“有件事想跟你說,之前在地府不敢說,現在終於有機會了。”楊浩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你開口說道。
見楊浩然難得露出一副嚴肅的神情,許美靜笑問道“什麼事情需要你收起那虛偽的笑容,搞得我都有些緊張了。”
楊浩然知道許美靜在給自己開玩笑,但現在的他並沒有要給許美靜開玩笑的打算。
“今年你上交的魂魄有些少,是不是扣留了很多魂魄?”楊浩然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出了重點。
這話若是換做其他陰差來問,許美靜臉色肯定會發生變化,甚至還有可能施展一些手段來保住自己的秘密,但是楊浩然如此詢問,她臉色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笑著點了點頭。
“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我以為你會忽略這個問題呢。”許美靜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