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司機已經在車外等著了，告彆鬱父鬱母還有唐伊伊，兩人踏上了回北城的路。
車子啟動，很快離開了樂家。
窗外的場景，變得越來越陌生，意味著離家，就越來越遠了。
鬱南辭一直看著她，而她一直看著窗外。
剛剛跟家人和朋友笑著擁抱告彆的人，一上車就安靜了下來，一直看著窗外沉默不語。
抬手將她的臉扳過來，果然，那張白皙如玉的小臉上，已經哭成了汪洋。
他極少見她哭，而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二十四小時不到，他已經看他哭過三回了。
抽了紙巾給她擦臉，溫柔輕哄：“咱不是說好不哭的嗎？”
樂意眼神躲了躲，“……眼淚它自己掉下來的。”
鬱南辭輕笑一笑，將她摟進懷裡，“你還有我呀。”
你還有我呀，簡單的幾個字，卻在樂意心間激起不小的浪花來。
小臉埋在他懷裡，手默默地攥緊了他的衣擺，聲音悶悶的：“伊伊當年說得沒錯，嫁人就要嫁離家近的，這樣想家了隨時都能回去，我……”
鬱南辭修長的食指抵在她唇間，“唐伊伊還能，你已經嫁到北城去了。”
“我可以退貨嗎？”
“一旦售出，概不退貨！”
“那你可以把我退了嗎？”
“一旦買進，絕不退貨！”
樂意抬起小臉看他，“那……”
鬱南辭俯首，薄唇一下一下抿著她的唇，“還有什麼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