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華胥山之前,她的父親鳳族族君特意交代,柳言蹊生前屢屢為難鳳凰神族,命她有機會要多給柳芽幾分顏色看看,權當父債女償。
合鸞設計了情信風波,本以為能夠一招致命,使廢柴柳芽背負淫邪之名,進而連累其父柳言蹊身敗名裂,怎料害人不成反害己,她栽了一個大跟頭,差點失去道生資格。
心術不正的女配各個皆有不屈不撓的搞事精神,合鸞亦不例外,她滿腦子盤算的都是如何鬥垮大女主柳芽。
柳芽勸慰魔頭:“道論與法術不同,至少需三至五年才能夠打好基礎見成效,急於求成隻會一事無成。”
“三至五年,你等得起嗎?”
嘉木心中煩悶,言辭有欠妥當,出口便後悔,立刻挽回局麵:“我們有理派師徒是天選之人,注定將創造奇跡,彆人三至五年,我們隻須三至五個月,加油!加油!加油!”
柳芽心知希望渺茫,不過魔頭的鼓勵極為暖心,也配合他的動作握拳晃了晃胳膊,聲音壓到最低說道:“加油!加油!加油!”
楚靈犀托盤腿托腮坐於二人身後,吐槽道:“好老土的草台班子門派,你們不如改名為雞湯派。”
甄好次仙抑揚頓挫的道經解讀於她而言似催眠曲,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倒地呼呼大睡,下課時方才迷迷糊糊地被吵醒。
柳芽的縱物術大有長進,記筆記的速度完全能夠跟上上課的進度,最後收筆時,兩滴殷紅獻血落在了紙頁的最下方。
嘉木見狀急急用絲帕幫豆芽菜捂住鼻子,大手將小腦袋扳成微仰的姿勢,眉目中寫滿憂慮:“你這兩日總流鼻血,得去找書禹庸醫問清緣由。”
柳芽不想小題大做:“不是什麼大毛病,可能是上火了,過幾日自然會好,不必麻煩書禹仙醫。”
“傻丫頭,小病不治終成大病,現在就去仙醫院!”
嘉木握住豆芽菜的手腕將她拉起,攬肩念咒施瞬行術,眨眼間的工夫便來到書禹麵前。
書禹定力極好,處變不驚,將掌中的蠍子重新放回琉璃罐,問道:“急匆匆前來所為何事?”
“柳芽她總是流鼻血,你快幫她診診脈!”
嘉木不喜繁文縟節,向來無規無矩,柳芽不好意思地躬身行禮道:“麻煩仙醫了。”
“與我不必客氣。”
書禹淡淡一笑,如秋陽般溫潤和煦,示意二人落座,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豆芽菜的腕間,眉頭微微蹙了蹙:“你近來吃了不少補品吧。”
嘉木代為回答:“隻有玉露培元丹、金烏靈魄丹和四合寒香丸三種。”
書禹鬱悶扶額:“每日吃幾丸?”
“三種丹藥,早中晚各吃一丸,多補補總歸有好處。”
“凡事過猶不及,她這是進補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