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執意複活舊愛,其實不是為了柳芽,而是為了自己。
他在孤寂的苦海中度日如年,兵強國盛的魔界,活潑靈動的女兒,都無法撫慰他的殤慟。
他仿佛已躺入了棺木,在壓抑之中苦苦煎熬,目之所及,皆為無邊無涯的黑暗,他不願再這樣無望地熬下去,他必須為自己找一個活著的理由。
魔尊很清楚,重生的柳芽不是柳芽,可是他彆無選擇,隻能自欺欺人。
他最初的想法,將招來的魂靈改造成為第二個柳芽,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如出一轍。
但不走尋常路的妖女戰神改變了魔尊的想法,一模一樣的柳芽也許會延續虐戀的悲劇宿命,不如把她調教成自己心目中幻想的柳芽。
天下男子萬萬千,擇妻標準卻基本單一——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穿衣是仙女,脫衣是妖精。
君棠雖貴為魔界至尊,可他終究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欲望的男人,對於上述標準,他基本讚同,唯一不大在乎的是“入得廚房”,因為魔宮禦膳房的廚子多到用不完,他的女人完全可以十指不沾陽春水。
其他三項條件妖女戰神均符合,而且還附贈驚喜彩蛋。
楚靈犀不止出得廳堂,還打的了仗,罵的了街,謀的了天下,算的準人心,在柏誠的婚宴之上,她三寸不爛之舌的威力足以勝三軍。
那日魔尊心情大悅,靜觀好戲,無需出手,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做女強人背後的男人,其實也不錯。
都說女人如書,楚靈犀堪稱是寶藏奇書,比懸疑話本更刺激。
剛剛重生的她,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起初小心翼翼地夾著尾巴,乖乖地遵照魔尊的吩咐做柳芽的替身,同時還極有戰略性地步步試探,後來慢慢就露出了毛茸茸的大尾巴,漸漸放飛,開始顯露妖女本性。
倘若她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麵含若有似無的淡淡矜持笑意,與柳芽彆無二致,完全符合“穿衣是仙女”的標準,可那雙狡黠的眼睛隻要轉一轉,便會原形畢露,變成居心叵測的小妖精。
妖精的心眼兒比藕眼兒更多,魔尊君棠需得在適當的時候挫一挫她的銳氣,以免妖女的不安分的尾巴翹上了天。
不過凡事有弊便有利,妖女撩撥的手段非同一般,旁人脫衣變妖精,她根本無需寬衣,柔柔嗲嗲的撒個嬌,就能讓魔尊從頭酥到腳。
平心而論,楚靈犀有尤物的潛質,但她的撩漢手段還不太成熟,基本停留在理論層麵,實踐經驗並不豐富,最重要的原因是魔尊君棠十分好撩。
魔尊屬於潔身自好的典型代表,並不貪好女色,傳言說他閱女無數,其實隻是隔著二丈遠賞歌舞罷了,他很少給女人近身的機會,風月經驗值極低,即使是和柳芽,也沒過幾天花前月下的浪漫日子,虐戀糾纏前年,雲雨之歡僅有一次。
楚靈犀原以為撩撥鐵麵魔尊是一項艱巨的任務,沒曾想白撿了個大便宜,得手全不費工夫,她不太需要主動撩,基本都是被強撩,外貌走禁yu風的魔尊實際如狼似虎。
隻要二人獨處,分分鐘變身大灰狼,理性冷靜都拋擲一邊,改走純欲感性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