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酒,借軀重生的楚靈犀,實為舊瓶裝新酒。
天下人皆以為,魔尊君棠隻愛喝豆芽菜牌清醇仙釀,萬萬沒有料到,他完全不在乎酒,隻看重裝酒的瓶子。
俗話說得好,牛叉的人,總有傻叉的癖好,怪事處處有,魔界特彆多。
楚靈犀懶得深魔尊離奇的愛情觀,反正她隻是魔宮的過客,不打算在此久留。
各懷心思的自私男女,完美演繹了一出同床異夢的好戲。
楚靈犀未再入夢,而是向魔尊君棠講述柳芽在華胥山學藝的往事。
為了不刺激大豬蹄子的癡漢心,她有意刪減掉了柳芽和嘉木的小清新曖昧戀情,奈何魔尊酷似欠欠的抖M,非要刨根問底,自行找虐。
為了抱好這條大腿,楚靈犀違心地貶低嘉木——
“嘉木常常做一沒有意義的無用功,比如與柳芽上仙同習經文道卷,可笑至極!”
魔尊君棠並不認同:“同窗學藝,不外乎就是同學同吃同樂,他可笑在何處?”
“古語有雲,學海無涯苦作舟,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顯擺詩詞過後,楚靈犀最大限度發揮語言的藝術——
“修道學藝是一條痛苦煎熬又孤獨的長路,嘉木上躥下跳狂刷存在感,既緩解不了學道的痛苦,也無法減少修仙的煎熬,純屬幫倒忙,他就是柳芽上仙人生路上的一顆絆腳石!”
魔尊君棠對她的歪曲解讀深表滿意:“你的文化水平並不低,出口成章,名言一套又一套。”
楚靈犀從不裝學霸,實事求是道:“我背不出十首完整的詩詞,剛剛那幾句是哥哥總在我耳邊嘮叨的。”
魔尊君棠鍥而不舍地求虐:“他們二人除了一同修習經文之外,還做些什麼?”
“修煉法術唄~”楚靈犀顛倒黑白,昧著良心道——
“說起練習仙術,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嘉木的仙法水平連中等都算不上,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驕傲自滿,好為人師,總是對柳芽上仙的修煉方法指手畫腳,我恨不能衝上去暴打他一頓!”
“那為什麼…柳芽會愛他愛到刻骨銘心?”
魔尊君棠清楚,妖女之言並未事實,摻雜了不少的水分,他不是非要追究前塵往事,隻想知道自己輸在何處。
楚靈犀把一切歸咎於命運:“天意弄人,感情之中出場順序至關重要,假如柳芽上仙先與魔尊相識,那嘉木必然得去一邊兒涼快著,連上場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為求效果,她刻意誇張措辭,心中暗暗擔憂,再接著編謊話誹謗,嘉木恐怕會從棺材裡跳出來找她算賬。
“先來後到在愛情裡如此重要嗎?”
其實魔尊君棠明白,他和柳芽的情愛悲劇,不單單是時機造成的,之中的原因一言難儘,有上一輩的恩怨糾葛,有仙魔兩族的敵對衝突,更有他的不懂愛和不會愛。
千年以來,他唯一一次失敗,就是未能得到柳芽,提出此問,隻是想求得心理安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