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還沒活膩歪呢!”楚靈犀又不傻,怎會把無厘頭的惡搞名字告知魔尊——
“這一名字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如果你敢向尊上打小報告,休怪我倒打一把,把這名字賴到你的頭上!”
她說話時手並沒有閒著,把懸絲事精大作之上的粉梅薅了個乾淨,突發奇想道——
“你的花變成了禿驢,改叫‘阿彌陀佛’如何?”
於妖女而言,世間萬物皆可信手拈來調侃,安皓白不似她這般百無禁忌:“你嘴上積點德好不好?”
楚靈犀不以為然:“我沒有興趣當嘴炮道德模範。”她把手中的花瓶推入懸絲事精的懷中——
“我要入夢,你負責把驚世花藝神作交給魔尊!”
安皓白道:“妖界國主尚在魔宮,稍後你不想再見見他們嗎?”
楚靈犀展臂活動筋骨,以無所謂的口吻道:“來日方長,見麵的機會多的是,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妖女戰神的態度之所以佛係,是因魔尊與妖族四大州結盟一事毫無懸念,連基本的戰略部署她都能提前猜出七八分。
安皓白點頭道:“那好,你去內室換衣服吧。”
楚靈犀一向大大咧咧,懶得多費事,巧用縱物術,掛於裡間的絲緞寢衣就飛了出來,她轉身施法,眨眼間的工夫,衣裳便更換妥當。
安皓白還沒來得及回避,妖女戰神便翹著二郎腿坐到了床邊。
他從未見過如此豪邁奔放、不知矜持的女子,心中有一萬匹羊駝飛馳呼嘯而過,為避免此等荒唐事件重演,他沒好氣地警告道——
“你的功力尚未完全恢複,怎能當著男子的麵用法術更衣?萬一施法不當,便會衣不蔽體…這…這成何體統!”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楚靈犀滿不在乎道:“在大夫麵前有什麼好忌諱的,而且柳芽上仙殞命後肉身殘損,應是你修複了這副軀體,該看的和不該看的你都已經看過了,我還有必要假裝矜持嗎?”
退一萬步講,縱然真的被懸絲事情瞧見赤身裸體的模樣,也沒大所謂,反正他取向殊異,有龍陽之癖,在楚靈犀心裡,二人四舍五入等同於好姐妹。
安皓白仿佛看到斷魂虎頭鍘在不遠處向他招手,恨不能用懸絲的銀線把妖女的嘴縫上——
“柳芽上仙是尊上的摯愛,你此番言論實屬大不敬!你如果活膩了,就自奔閻王殿,我恕不奉陪!”
楚靈犀或居於軍中,或混跡三教九流,言辭不僅肆意無忌,還帶有痞氣與惡俗,她講的暢快淋漓,可旁人聽的心驚肉跳。
她將手中的半塊佛手雲糕拋入嘴中,一甩長發,瀟灑斜躺:“玩笑而已,何必認真,尊上又不在場,至於這麼誠惶誠恐的嗎~”
安皓白嚴正聲明:“不許再用你齷齪的思想揣測我純良的內心,我修複軀體靠的是法術而不是眼睛!”
楚靈犀壞壞一笑,較真道:“看都沒看清楚,能修複得好肉身嗎?”
見懸絲事精臉紅脖子粗,似乎真動了火氣,能屈能伸的妖女戰神即刻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