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妖聯盟中的妖界各國全線潰敗,陸、磬、粟、魯四小州麵臨亡國之危,厲州、潁州、元洲、兗州四位國主一鼓作氣,攻陷了四小州都城,並且各自派心腹接管其政務,對於此事,你有何看法?”
該來的終歸逃不掉,在楚靈犀的鼓動之下,厲、潁、元、兗四州國主搶先一步占領四小州的領土,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抵禦魔族勢力入侵妖界,此心思遲早會被魔尊看穿,她已有心理準備,避重就輕道——
“穩住陸、磬、粟、魯四小州的局勢,對於整體戰局大有益處,我們這方若不搶先動手占地盤,就會被仙界白白撿了便宜。”
魔尊君棠刨根問底:“厲國主派出兩位得力乾將,掌控了四小州之中疆域麵積最大的粟州,其他諸位國主對此毫無異議,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
楚靈犀心如明鏡,厲國主是在幫她占領土,此事需絕對保密,絕不能被魔尊知曉,不然將功虧一簣,故而她即興發揮,現編借口——
“這並不稀奇,厲州如今兵強國盛,厲國主乃妖界最年輕有為的國主,能者多勞,暫時接管國土麵積最大、情況最複雜的粟州,也在情理之中。”
她深知魔尊在意此事的緣故,又補了一句:“仙魔大戰尚未結束,厲、潁、元、兗四州不過是暫時代管戰敗州國的領土罷了,待它日戰事平息,各方再安安心心分享勝利果實,魔族是魔妖聯盟的老大,關於疆土、金銀、子民的劃分,大家必會唯尊上馬首是瞻。”
妖女戰神的話貌似可信,但魔尊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毛頭小子,他聽得出其言語並非出自真心,其中摻雜有不少的水分,所以繼續追問——
“厲、潁、元、兗四州國主與仙妖聯盟對戰之前,曾在你的營帳之中共飲同樂,你們聊了些什麼?”
“沒什麼…”楚靈犀裝模作樣地回想,而後道:“談了不少事,主要是商討如何營救我哥哥。”
魔尊君棠不再繞彎子,直白問道:“四小州的土地,你難道不想分一塊嗎?或者說,你已經有了瓜分其領地的計劃與行動?”
“尊上真看得起我~”楚靈犀將裝傻進行到底:“開疆拓土,聽來輝煌,可是背後涉及到治國與治民的諸多難題,我自知能力有限,沒有金剛鑽,不敢攬瓷器活,這些事往日全都是由哥哥謀劃的,我從不越權插手。”
魔尊君棠肅起了臉,鄭重警告道:“本尊生平最痛恨之事,就是被欺騙!”
楚靈犀的歪理一籮筐,在心底悄咪咪地吐槽道:“世間沒有哪個缺心眼的蠢貨喜歡受騙,是你逼得姑奶奶不得不用謊言保命,你該痛恨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口是心非是妖女戰神的常規操作,她道出口的言辭與心中所思截然相反,伸出三根手指做發誓狀——
“我以人格起誓,有生之年絕不會對尊上講半句虛妄之言!”
她生而為妖,壓根兒沒有人格,誓言張嘴就來,完全沒有道德包袱與心理壓力。
妖女戰神演技水平堪比影後,魔尊君明知眼前的小妖精不可信,卻舍不得對她心生恨意,自欺欺人道:“當真?”
楚靈犀甜笑嫣嫣,嘴甜如蜜:“當真!”
一個問的傻,一個答的假,實為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