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心費力演了一場又一場戲,怎料還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魔尊君棠強抑心中怒火,懷報複之心開始人身攻擊:“看著燕婉,你想必很羨慕吧,但是像你這樣鋒芒畢露的女人,非常容易嫁不出去!”
楚靈犀在他麵前從不吃虧:“我堂堂帝尊,何須嫁人,若有中意的俊俏美男,直接招入後宮即可,養一千一百個男寵,也不在話下!”
“一千一百個,好大的口氣!”魔尊君棠恨的牙癢癢:“難不成你想做四界萬古男寵最多的女帝嗎?”
“沒錯,所有的事情我都愛爭第一!”楚靈犀專戳腹黑王的心:“隻許你們男帝尊花天酒地,不許我們女帝尊風流快活嗎?”
魔尊君棠竭力壓著聲音道:“你肆意妄為的程度已經超過了所有的男帝尊,敢問小姑奶奶您還想怎麼作?”
“論造作小女子哪裡比得過魔尊呢~”楚靈犀言辭犀利,懟之不倦——
“魔尊頂著癡情的名號,心底念著一個人,行動上追著另一個人,順道還撩一撩其他鶯鶯燕燕,我活了五百多年,從沒見過像您這麼好的好男人!”
“原來你真正介懷的人,是柳芽…”魔尊直到這時才真正醒悟,不過他還有幾分不解:“你的身體之中還存有柳芽的意識,也願意付出努力實現她生前的願望,更何況柳芽的魂魄已經不在人世了,你為什麼會介意呢?”
他在愛之中陷得太深,卻從來都不懂何為愛,在男女關係之中,愛是本能地排斥情敵,而非大度地包容情敵。
楚靈犀索性攤牌:“柳芽上仙確實已經魂飛魄散,可是在你的心中,她從未真正離開,眼下你沒有再次複活她的軀體,或許是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魂靈,也或許是因為不知道該找什麼樣的魂靈。
總而言之,排在你心裡第一位的女人永遠都是柳芽,而我偏偏有個原則,絕不會和不把我放在第一位的男人在一起,魔尊你不要再無謂地瞎折騰了,咱們兩人隻做朋友更為合適。”
“如果…”魔尊君棠遲疑猶豫片刻,終才問出一句話:“如果我放下了柳芽…那你就會和我在一起嗎?”
楚靈犀沒有料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也許腹黑王是真的想要拋卻千年執念,但是能否真的放下,卻是一個未知數,她聳了聳肩,用半玩笑半認真的口吻道——
“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可以勉為其難地考慮一下你~”
觥籌交錯的喧鬨之中,魔尊獨坐悶飲,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在感情之中有多麼糊塗和盲目,不願放下對柳芽的執念,又想同時擁有楚靈犀,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連自己的心都不明白的人,沒有資格愛任何人。
魔妖仙三界聯姻之事如火如荼地進行,隔三差五便有喜宴要參加,望著一對又一對新人,魔尊愈發感覺孤獨,對柳芽的癡戀已經成為了他千年的習慣,放下這樣一段感情,無異於剖除一半的心,傷口愈合所需要的時間,可能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不見魔尊搞幺蛾子,楚靈犀的耳根子的確清淨了,卻又覺無聊,很多時候看到他悶悶不樂的樣子,莫名還有些心疼。
就這樣過了五年,大人們在愛恨執念的苦海之中掙紮著上岸,而熊孩子們則把華胥山鬨了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