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禧宮謀!
永琰閒然庭步的漫步在花園,四寶微微彎些身子,時刻關注著永琰的表情。
多日來在宮裡的緊張情緒此刻稍稍有些緩解。一是皇阿瑪身體好多了,二是皇阿瑪似乎有意要交位之際在朝堂為永琰立些威嚴,所以,嚴肅的斥責了和珅失察之罪,並讓他這段時間在府裡閉門思過。
對於永琰這邊來說,個兒個兒都舒筋活骨的長歎,可算消停一段時間了。
隻是,永琰這口氣還不敢鬆的太快,一天沒除,他就不能掉以輕心。
“爺,歇會兒吧?”四寶看永琰走了許久了,提議道。
一直沉浸思考的永琰方才回了神兒,“嗯。”
剛剛坐下,還沒一盞茶的功夫,一下人徑直朝著王爺這邊走了過來,四寶想著好不容易王爺能鬆快鬆快精神,便悄悄走了過去。
“公公,昀致苑求見王爺!”下人看到四寶眼色,先行過來跟他彙報。
四寶還以為什麼事兒呢,不以為意回他“不是說過了嗎,王爺說不見昀致苑的主子。”
那下人似乎有些難為之色,多說句“奴才也是這麼對戈雅主子回的,可是戈雅主子執拗的很,說她有要事懇請再見王爺這一麵,以後,此生不複相見。奴才怕耽誤了什麼事,就過來彙報了。”
聽下人這麼一說,四寶心裡也有點兒打鼓,王爺禁足昀致苑也有些日子了,雖仍舊遷怒,卻也談不上此生不複相見的地步,戈雅主子這樣說或許真的有什麼要事吧。
一擺手讓下人先下去了。
四寶皺了皺眉,思索片刻,走了過去,湊近永琰身邊,低低說道“爺,昀致苑主子求見。”
“不見!”永琰利朗開口。
四寶吃勁兒努了下膽子,複道“戈雅主子說這是最後一麵,有要事要和您說。”
永琰愣了一下,沒聽錯吧,烈性子又被寵壞了戈雅能安然度日?
“要事?什麼要事?”永琰抬頭問四寶。
“這奴才哪兒知道啊?”四寶苦著臉道。
這會子永琰也沒什麼事情要辦,去就去一趟吧,不管怎麼說,哈豐一家的事情著實是他下的命令。
昀致苑匾額還是那麼光彩照人,一如當初進府的戈雅。說實話,倘若哈豐與和珅不是那麼親近,或許他也不會做到如此地步。
隻是,這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多如果……
永琰駐足在門口望著匾額沉思,四寶也不敢再叨擾他了。
“你們留下。”永琰吩咐一聲,自己抬腳進去了。
“是。”四寶輕揮手,兩個侍衛靜候兩側。
入眼之處滿目戚荒,若不是剛剛見過春色滿園,永琰甚至都懷疑昀致苑是不是過秋天。
“參加王爺!”鈴歌俯身跪下,聽不出她原本的嬌俏靈氣。
門虛掩著。
輕輕推開。
戈雅著了一身裹邊金色條紋袖口淺丹寧色長裙虛弱顫巍的行禮,終於王爺還是來了。
永琰看到戈雅的那刻,心情複雜,不想多言,她憔悴的厲害,幾乎是麵無血色,眼神渙散無光,圓潤的骨相也變得棱角起來,全然沒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