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禧宮謀!
怕什麼來什麼!
璟嫿就擔心被彩雲看見,誰知還就被她看到了。
長卿回頭,就看見茗蕊身後跟著彩雲。
那架勢,怎麼看怎麼像捉奸。
“微臣參見格格!彩雲姑娘!”長卿行禮。
疏桐這邊開門,給璟嫿使了個眼色。
茗蕊本就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加上彩雲的“無理攪三分”還真是棘手。
縱使茗蕊和彩雲想難為璟嫿,但位份還在那放著,茗蕊可還是忌諱著呢,敷衍對璟嫿行禮“嫿福晉可還習慣?茗蕊這段時間也是忒忙了,沒顧得上來沁芳閣,還望嫿福晉彆見怪。”
茗蕊的話說的陰陽怪氣,璟嫿知道來者不善,便能不說就不說了。
“我是挺好的,辛苦茗蕊格格這麼晚還過來。”璟嫿特意看了茗蕊一眼,就此一眼,算計與陰毒通通入眼。
“嫿福晉這話可怎麼說的,福晉既然臨去承德之時交代我要代管府裡事務,我就不能整天什麼也不做不是。彩雲今天早上找我,說是聽丫鬟講嫿福晉昨夜高燒不退,可是嚇壞了我,這才趕緊過來。”茗蕊上下掃量一下璟嫿,拍了拍心口,繼續酸道“不過,如此一看,咱們這汪大人還是醫術高明啊,嫿福晉看起來可是好多了呢。”
“多謝茗蕊格格謬讚,治病救人,微臣職責所在,理應如此。”長卿知道誰也不能得罪,否則,受苦的可不止他自己。
“你看汪大人多會說話,敢情嫿福晉和彆的丫鬟奴才也沒什麼區彆唄,到了你這兒,都是病人唄。”彩雲最是看不慣所謂的清高不畏強權的人,在她心裡,是人就有劣根,裝的人模狗樣的太累。
“彩雲,怎麼說話的,嫿福晉怎麼能夠和奴婢奴才相提並論呢?”茗蕊佯裝點她一下。
彩雲趕緊附和,驚的一捂嘴,“哎呀哎呀,是我嘴笨,沒有表述清楚。嫿福晉明鑒,彩雲可沒有妄語之心啊。真是該打!”
兩人眉來眼去的公然挑釁璟嫿,氣的璟嫿手掌緊握。
長卿是不能看見璟嫿受委屈,正要開口反駁,就看到疏桐一閃身,站到了璟嫿側前方,訓道“是該打!妄論主子,還要重罰呢!”
茗蕊和彩雲大概是都沒想到疏桐這麼應剛,愣了一下,隨即眼如針刺,彩雲上前一步,“啪”的一聲結結實實打在疏桐臉上,喝道“混賬!主子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兒!”
“彩雲——彆太過分!”璟嫿本來就有些不舒服,被她們一氣,更是有些頭疼了,看著疏桐臉上赫然的手指印子,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哎呦,我說姐姐,妹妹這是在幫你教訓奴才呢!怎麼就過分了。”彩雲打了疏桐,揚了氣焰,還裝得受儘委屈一般。
璟嫿身體虛弱,哪裡受得了這些人的胡攪蠻纏,氣結於胸,頭疼不已。
疏桐被強壓的跪下,璟嫿這邊眼看就要支撐不住,忽聞一稚聲音響起“王爺不在家,這府裡的妖魔鬼怪要成精了嗎?”
聲音雖稚嫩,可份量可不算小。
眾人一看來者,齊齊跪下,戰戰兢兢磕頭行禮“參見貝勒爺!”
隻見端恩搖著一個潑墨山水扇走來,這氣度,哪裡像是七八歲少年,看這架勢,可一點兒不像能夠平心靜氣好好說話的樣子。
還是茗蕊眼睛轉的快,“貝勒爺怎麼有空來了?怪妾身怠慢了。”
端恩可是個王府裡都知道的“小祖宗”,在他麵前可是不敢亂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