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說王爺,璟嫿也沒之前那麼強烈反駁的態度,便知道璟嫿定是心裡有王爺,不僅有,還很重。
“他疼?我可沒看出來。”璟嫿似是賭氣。
若初不覺想笑,這樣的姐姐真是小孩子心性,“姐姐可知在承德這些日子,王爺最喜歡做什麼事情?”
璟嫿不回答,可倔強的臉色還是沒忍住充滿了疑惑。
若初知道姐姐愛麵子,便直接說道“王爺啊,最常做的就是騎馬,處理政務。連貝勒爺都笑王爺說王爺不樂意待在山莊,是不是因為沒有能栓得住王爺的心。而且,聽伺候韶瑩的丫鬟講,王爺在夜宿韶瑩格格那兒的時候,還出了一件事——”
璟嫿正聽得聚精會神,誰知若初偏偏停住了。
若初望著眼神定定的璟嫿,心裡不自覺偷笑一下,“姐姐,想不想知道?”
“你變壞了,若初,都那我開涮了?”璟嫿臉色一紅,扭頭不理她了。
若初便趕緊往前湊了湊,“好姐姐,妹妹哪敢啊。聽韶瑩那兒的丫鬟說王爺晚上好像叫了姐姐的名字,惹得韶瑩一大早就去找福晉了呢。”
……
璟嫿低頭擺弄手裡的茶杯,心底那麼堅固的設防一點點被軟化。
“姐姐?”
“嗯。”
“姐姐何苦要和王爺置氣呢,這麼長時間了,姐姐難道不知道王爺的心意嗎?或許王爺是做的某些事不對,可歸根究底,王爺沒有對不起姐姐啊,再說了,咱們現在是在王府,以後,可能還會在宮裡,姐姐難道就要一直這麼和王爺置氣下去嗎?”若初說著,隨手給璟嫿倒了杯茶,看璟嫿的態度有所緩和,接著說道“若果姐姐有勢,那彩雲敢給姐姐使絆子嗎?”
這話一點不假,彩雲就是欺軟怕硬的人,縱使你位份高,可狠不下心來,就是不如彩雲那樣的人過得恣意。
“主子心太善,隻怕以後會吃虧更多。”許久沒有說話的疏桐拿了一件披風,悄悄給璟嫿蓋上的時候,徐徐說道。
若初頷首,“誰說不是呢,妹妹彆的都不怕,就怕姐姐受委屈。”
兩人正談著,隻見惠苒和彩雲及茗蕊招搖走來。
疏桐悄悄彎腰,對兩位主子說道“主子,惠福晉、茗蕊格格和彩雲姑娘來了。”
璟嫿和惠苒位份相當,隻行了平禮,茗蕊和彩雲及若初都依依行了禮。
“真是好長時間沒見妹妹了啊,可好?”惠苒說話帶笑,璟嫿也不由得笑意說道“勞煩姐姐掛心了,妹妹一切都好。”
“嫿福晉說的可真是實話,惠福晉承德一行,忙前忙後的,可是不如嫿福晉清閒。”茗蕊心裡爽還不行,非要過過嘴癮。
這話顯然是像抬高惠苒得王爺器重,璟嫿又不傻,本來好好的心情被她掃的一點興致沒有。
若初立馬臉色就冷了,“茗蕊姐姐還真懂,不知道的還以為您也去了呢……”
茗蕊被噎的氣結,可若初說的一點兒也沒錯。
“好了好了,誰去不一樣啊,都是侍奉王爺,妹妹說對不對?”
璟嫿已經想走了,附和道“姐姐說的是。”
就在疏桐扶著璟嫿走過彩雲的時候,隻見彩雲悄悄絆了一下疏桐,站立不穩的疏桐正巧撞向了茗蕊,隻聽“啪”的一聲脆響,茗蕊手上戴的老坑翡翠四散紛飛,茗蕊放大的瞳孔裡溢滿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