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這麼想,諴妃就已經激動不已了。
“娘娘,人回來了。”斐然說道。
“讓他進來把!”
話音剛落,那侍衛就回來了。
“娘娘,這兵部尚書汪時齋膝下確實是隻有汪長卿一子。不過,皇貴妃還真是和他們有關係。”
“什麼關係?”諴妃都不敢眨眼。
“汪時齋是鈕鈷祿恭阿拉孩子的義父!而且,鈕家兩個小爺都是跟著汪大人提起來的。”侍衛先把這些關係捋直了。
“原來是這樣……”諴妃這才恍然大悟。
“還有一點,就是,這汪長卿雖為禮部侍郎,可誌在學醫,而汪長卿的師父正是以前給皇後娘娘經常看病的孫沛。”侍衛還真是把關係都查了清楚。
“誰?”
侍衛回道“孫沛!”
斐然想起了這個孫沛的情況,“這個孫沛就是那個說遇到夜賊,劃傷了手,最後告老還鄉的太醫。”
諴妃真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層。
“那就更好解釋了,這哥哥妹妹可不都是情意綿綿嘛。”諴妃意味深長的說道。
現在整個後宮,除了春貴人,玉貴人基本沒踏進去延禧宮之外,幾乎都向諴妃表明了立場,願意和諴妃一個陣營。
“娘娘,今日還吩咐敬事房嗎?”斐然眼看著快到時間了,問諴妃。
這個恩寵之事那是穎貴太妃吩咐下來的,說皇帝應該雨露均沾,這樣才不會出現寵妃。
今天,是淳貴人。
“不必了,穎貴太妃的意思多少總要顧及。”諴妃說道。
不過,敬事房那麼明顯的撤了疏影的綠頭牌,還是被皇上點到了。
“怎麼回事?今天疏影怎麼不能伺候?”嘉慶陰著臉問道一旁侍立的太監。
“回皇上,舒常在信期之際,暫伺候不了皇上。”敬事房回道。
嘉慶沒再說話,四寶觀察了一陣皇上的神色,悄悄給敬事房使了眼色,才走。
夜。
淳沅被軟轎抬著進來了。
進了毓慶宮的內室,靜的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等了許久,皇上才幽幽而來。
淳沅落落大方的笑著看向皇上,脆聲開口道“皇上累了吧?妾身給您泡了杯安神茶。您喝了會好一點。”
嘉慶從喉嚨裡悶悶嗯了一聲。
明麵兒皇上不說淳沅什麼,可是這樣冷漠疏離的態度多少讓淳沅有些受傷。
可這個姑娘一點兒都不矯情,反而去感化皇上,就像她說的,“我就拿這一顆真心,若是真心都捂不熱皇上,那隻能是我活該,活該在宮裡孤獨終老!”
不知是不是夜色更不突顯人的野心,這幾人的謀算又要讓人心驚膽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