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趕緊搖頭,“不行不行,他們都是百姓,錯在引起這疫情的人,不在他們,我來處理就好了。”
推開人群,女子已經近乎癲狂。
她四處搜尋長卿的身影,如困獸,不讓任何人靠進。
長卿剛一出現,女子便說道“是你殺了我的女兒!你賠我的女兒!”
長卿示意禁軍放下兵器,走上前去。
“你先放下劍,不要傷著自己。”長卿小心翼翼道。
女子受驚似的退了一步,“你彆過來!你說的會好的,是你說的我女兒會沒事的!你就是個儈子手!”
“孩子病情迅猛,發展的太快了,我真的是想救她。你想怎麼樣,才願意放下劍?”長卿怕她不小心傷了自己,儘量安撫她的情緒。
女子想都沒想,“除非你陪葬!”
這一下,周圍的人都唏噓不已。
一位老者拄著拐杖說道“孩子啊,咱們這兒瘟疫一起,哪兒還有幾個大夫敢留下啊,汪太醫是從宮裡來的,他拋棄榮華富貴,來到這從來也沒說過一句苦一路累,更不怕被染了病,他拚了命也想救大家夥兒啊,這你也看在眼裡的,怎麼這會子想不通了呢?”
長卿被老者說的鼻酸,女子拿劍的手有那麼一絲鬆動。
“對啊,孩子他娘,這裡的人啊哪一個不是被這該死的瘟疫奪去了家人的性命,可咱們不能恩將仇報把氣撒到汪太醫身上啊。你把劍放下,可彆再傷著自己個兒了。”另一婦人也說。
大家於是七嘴八舌的都勸了起來。
女子在人聲鼎沸裡崩潰大哭,“女兒啊,孩子他爸,彆怕……我來了。”
長卿“欸!不要!!!”
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隻見女子旋起劍,無言自刎。
長卿被濺了一身血,眼睜睜的看著女子緩緩倒下。
也許一個人真的是心死了才會放下世間所有。
也許是見過了美好,無法承受悲痛的現狀。
長卿心有觸動,誓要消滅疫情。
從宮裡帶過來的藥方,長卿調整了一次又一次分發給病人喝。
可效果往往是沒好兩天又反複了。
長卿被結果整的心力憔悴。
疏桐也在醫所裡不停的觀察病人的情況。
還是那個老者,看到長卿失神的坐在台階上。
在離長卿一段距離緩緩也坐了下來。
“汪太醫,你知道嗎,就是咱們奉為醫神的華佗,那也不是次次都能救治好病的。更何況是突如其來的瘟疫呢?老朽看得出來汪太醫是個想要懸壺濟世的良醫,一定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長卿被說的心裡暖暖的,像是被打了一劑強心針,充滿了初心鬥誌。
又過了幾日,長卿看師父孫沛的醫案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句“以其道解其道。”
這辦法雖然有風險,可風險與機會並存,說不定會有效。
隻是,長卿隻顧著全身心研究藥方,沒注意自己也開始了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