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上不發話,隻一味地看奏折,諴妃忽然就暗自垂淚開來“皇上,這宮裡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現如今皇貴妃有了子嗣支撐,又得皇上撐腰,自然是底氣十足。可皇上說的讓臣妾體桖皇貴妃多擔待些事情嘛,怎麼反過來偏偏成了臣妾的錯了?這是欺負臣妾膝下無子嗎?”說完,諴妃竟真的哭了起來。
若是剛剛嘉慶隻是隨口一說,這會子明顯就得思量用詞了。
“怎麼還哭上了?這事是朕沒處理好,朕一時忘記交代了她,就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不過,你也在朕身邊多年了,知道朕心裡有你,愛妃就體諒體諒朕的良苦用心,彆與璟嫿置氣了。”嘉慶像是看小孩子置氣似的,開著玩笑看她。
“皇上!您就是偏愛皇貴妃~~”諴妃作勢賭氣離開。
一直到門口,正好與進宮商討國策的十七爺遇上。
“諴妃娘娘吉祥。”永璘禮道。
諴妃驚訝一下,未反應過來。
永璘看見惠苒臉頰上還掛著淚未拭去,心頭一疼,忍不住問道“諴妃娘娘這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連臉上掛著淚都沒擦去?”
諴妃趕緊側過身用手帕拭去。
斐然心有不滿,說道“貝勒爺不知,皇貴妃把娘娘都欺負成什麼樣了,最氣的是,皇上也不給娘娘做主”
“斐然,不可妄論宮中之事!”諴妃輕斥她。
“貝勒爺,正事要緊,皇上在殿裡呢,本宮先回去了。”畢竟是在宮中,這人多眼雜,實在不是久留之地,諴妃說完,微微福身離去了。
永璘看著諴妃的背影,心中有些擔心
“貝勒爺!”正好,四寶看見貝勒爺,上前喊了一句。
“貝勒爺,快些進去吧。”四寶笑著說道。
永璘這才定了定心思,進去了。
剛落坐,合歡便把茶端了上來,“貝勒爺,請用茶。”
永璘點了點頭。
“永璘,這次南巡之事你也知道,說起來那也是體察民情。皇阿瑪如今太過相信和珅,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江南一直都是朝廷緊俏物資進貢重地,實際上也是想看看咱們的國庫到底是有個什麼樣的盼頭兒。”嘉慶對永璘那是沒有一點兒遮遮掩掩。
永璘明白皇上的意思,說道“皇上說的極是,不過,南巡事大,臣弟這心裡七上八下的。”
嘉慶與永璘相視幾秒,七上八下的最終原因還是源於和珅。
“那依你看,怎麼辦?”嘉慶問道。
這能怎麼辦?
永璘除了想到自己過去,愣是想不到比這更好的辦法。
“皇兄,臣弟願請命前往!”永璘一跪,說道。
想來也是個辦法。
雖然嘉慶極力想要親自親為,可南巡確實不是個小事兒。更何況,這一筆消費可是勞民傷財的。
本就是考慮,沒有最終確定,嘉慶便說道“起來吧,這事等等再說吧。”
兩人拿起奏折,剛探討了幾個問題,四寶急急的跑了過來,徑直走到嘉慶前麵,顫抖著說道“皇上,太上皇在乾清宮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