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吱呀”一聲。
斐然輕腳出了門,抬眼便看見了門口的貝勒爺,斐然眼神忽的發亮,“貝勒爺,您怎麼來了?”
永璘閃過一絲掩飾,很快,平複,“哦,沒事。你們主子怎麼樣?”
斐然輕輕歎了一下,故作輕鬆道“娘娘什麼也不讓咱們說,您就當延禧宮一如往日吧。”
一如往日?
該怎麼一如往日?
“你仔細告訴我,諴妃娘娘到底怎麼樣?”永璘上前一步。
斐然有些無措道“貝勒爺,您就彆問了。”
之後,逃似的跑開了。
越是這樣,永璘越是不放心。
他買通了看守延禧宮的侍衛,夜間,悄悄潛了進去。
這延禧宮,不比之前的熱鬨景象,頗為蕭索。
永璘獨自往裡麵走,一人都沒看到。
窗戶上投射的身影正是諴妃惠苒,一杯酒,再一杯酒,喝的毫無顧忌……
永璘推門而入。
入眼的正是諴妃一頭墨發,身著明絲彩襦裙,不施粉黛的端著一杯酒。
醉態蒙蒙,諴妃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癡笑道“當真是醉了,竟然看到了你,哈——哈——哈”。
永璘眉頭鎖得更深了,“娘娘?”
這低呼,惠苒哪裡聽得到,起身搖搖晃晃的走著到了永璘眼睛裡。
“你也喚我娘娘?”惠苒笑的風情綽約,那嬌俏得模樣一如初見的心動。
惠苒身子一晃即將跌倒,巧不巧的拉住了永璘的衣角,“啊——”
永璘怎麼會讓她跌倒,趕緊扶住了。
一頭秀發拂過永璘的手,永璘直接抱住了惠苒。
剛剛出去給惠苒燒醒酒湯的斐然剛一推門,正巧看到這一幕,嚇得醒酒湯咣當掉在了地上。
斐然一嚇,惠苒這邊也清醒了幾分。
“奴——奴婢——外麵等候。”斐然不知道怎麼說,脫口一句便退出了門外。
惠苒也稍稍恢複了一點理智,趕緊離開永璘懷抱。
“貝勒爺。”惠苒使勁甩了甩頭。
永璘因此惠苒的媚態風情,沉浸其中,難以自持。
“惠苒……”情到深處,永璘禁不住喚了她一聲。
“貝勒爺,本宮宿醉未醒,還請貝勒爺離開延禧宮,以防他人閒話。”惠苒行禮都有些站立不穩,險些歪倒。
永璘恨自己保護不了惠苒,也恨惠苒的自欺欺人,忍不住說道“你還要欺騙自己欺騙到什麼時候?你心裡的那個他現在滿心歡喜都是權力,哪裡還能記得起來你?”
惠苒捂著耳朵,痛苦不堪,“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永璘即使不說,惠苒也清楚得很,她在嘉慶心裡的地位像極了落日餘暉,空有幻影。
永璘看著心底裡惦記了那麼多年的女子受苦,心疼一片,瞬間理智全無,一把拉過惠苒進自己的懷中,“他不愛的人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