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斐然立即警覺回道。
這事情自從發生之日起,永璘就開始了所有籌備。
他著喬弩第一時間找到了小爺,此時就關在王府密牢。
層層官兵包圍,一重又一重機關,處處都是陰暗潮冷的感覺。
“開門!”喬弩低聲吩咐。
兩位侍衛一邊一個,“呼啦”一卡,牢門便被拉開了。
小爺哪有半點兒瀟灑倜儻的樣子,雙手雙腳都被石鏈鎖著,肩胛骨處血肉模糊,直直的穿透了一條鎖鏈,釘在了牆上。
喬弩厲聲問道“說!玉佩放在哪兒了?”
小爺多日被關,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可那淩厲眼神依舊能夠讓人看出是個嗜血者。
他沉沉抬起頭,從披散得頭發中邪魅一笑,“原來,王爺也會怕啊?哈哈哈~~”
喬弩被他幾次三番嘲弄,如今耐心消散,雙手一擺,侍衛便拉緊鎖鏈。
隻聽小爺悶痛發抖,死活不遠說出口。
雙眼通紅的小爺對喬弩抖著聲音說道“你不用白費功夫了,你一日不放我出去,那玉佩我便一日不會說下落。”
喬弩簡直想一劍挑了他,可這玉佩不是彆的,上麵寫的可是慶郡王府的字樣,若是被皇上發現,那可隻會是死路一條。
喬弩沒有得到想說的話,隻好泄憤,讓侍衛儘情折磨小爺。
身後傳著小爺痛苦煎熬的喊聲,喬弩心如冷鐵,在一道道門的阻擋下,漸漸歸於平靜。
回到書房。
喬弩便稟報說道“王爺,那人還是不願意說出下落。”
“當時未曾注意到這廝竟留了這一手,若是真被皇上發現,可就難說明白了。”永璘鎖著眉頭。
喬弩點了點頭,“是啊,此事確實棘手。”
“事情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小爺這夥人都活不成。那小爺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刀尖上舔血的危險,不給自己留個後路,可就沒了保障。怪就怪我們沒有想到,著了他的道兒。”永璘死死捏著一個杯子,隻聽“砰”的一聲,茶杯應聲而碎。
喬弩即刻跪下,請罪道“請王爺責罰!”
永璘長舒一口氣,“起來吧,繼續跟著!”
“是!”喬弩為此更是忠心了。
牢房的小小窗戶透過來一縷陽光,照在小爺身上。
他隻有此時才能真真切切感到自己還活著。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還要過多久,不過,小爺一直相信著自己能活下去。
乾清宮裡,蘇清和賽衝阿都在。
嘉慶把他們叫了進來,關上門。
蘇清十分納悶,賽衝阿更是不明所以。
許久,嘉慶才緩緩開口。
“儀親王怎麼樣?”
這突如其來的詢問讓兩個人心頭都有些打鼓。
賽衝阿據實道“皇上即位後,便任命了儀親王總理吏部,清除和珅黨羽。這些年,也下了不少心力,還算穩定。”
賽衝阿這明顯的老好人,誰都不願得罪,蘇清便沒那麼好說話了,道“儀親王雖也能治吏,可手段或許狠戾,尤其是京城對此評其人品為沉湎酒色,又有腳病。”
嘉慶看了看兩人,來了一句“你們覺得他會不會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