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浙江剿匪大捷,李長庚已複命回京,蔡牽自絕身亡,實乃大清之福,百姓之福。”恭阿拉恭敬歎道。
嘉慶長舒一口氣,說話都顯得底氣十足,“好!重賞李長庚!”
恭阿拉微微一頓,略帶惋惜道:“隻可惜蘇清葬身海域,未能等到這一刻。”
嘉慶唏噓片刻,定定說道:“蘇清這是為國捐軀,理應嘉獎!封為奉恩將軍,入宗室,設衣冠塚。”
對於一個平頭百姓起身的朝臣來說,封爵,入宗室,設衣冠塚已是最高的榮耀,也算是待他不薄。
“皇上仁厚!”恭阿拉道。
宮裡得到的消息也迅速,正在養胎的璟嫿和如嘉都收到了消息。
“娘娘,這蘇大人也算死得瞑目了,若不是蔡牽放的毒蛇,想必也不會出意外的,這誰都預料不到的。”香羅知道主子心裡難受,儘量想辦法寬慰。
璟嫿眼角濕潤,可她不允許自己掉眼淚,如今,她的七情六欲,喜怒哀樂都不能輕易表露,“是啊,誰能預料他能撐到這個時候呢,或許這也是他的解脫吧,離開這個世界不見得一定痛苦……”
隻是,璟嫿心裡某處缺失的厲害,空落落的,絲絲縷縷牽動心口。
相比景仁宮的平靜,如嘉的神傷便顯得濃重的多。
一連多日,如嘉都把自己悶在宮裡,就連過年,如嘉都拖懶說是身體不適在鐘意軒養著了。
因著快到了臨產的日子,盛柱自然在意,跑鐘意軒也挺勤。
“貴人今日還是沒怎麼用膳嗎?”盛柱道。
素雅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主子說胃口不太好,今日隻吃了一點魚。”
盛柱提步進來,便看到大著肚子的如嘉倚著臥榻。
“臣參見貴人。”
聽到聲音的如嘉淺笑一下,道:“兄長過來了,坐吧。”
以前的時候,原本沒有兄妹的感情有這麼深,可自從受寵之後,如嘉忽然就體會到了那句話:貧居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不過,再怎麼說,有母家的人在朝堂上總比彆人要強得多,縱使有自己的小算盤這目標總是一致的,最起碼不會背後捅刀。
盛柱指揮著素雅把補品帶了進來,“額娘說你身子需要進補,特意讓我帶了進來。”
有自己在宮裡撐著,額娘也著實得到了尊重,如嘉會心一笑,“回去讓額娘放心,我一切安好。”
“你啊,雖然有了身孕,可不代表一切都是定數,皇上那兒,你還是要牢牢把握住。”盛柱都記不清楚自己苦口婆心的說了多少次了。
如嘉明白盛柱的暗示,可明白歸明白,想不想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知怎的,越趕到產期,她心裡越是慌的厲害,對未來擔憂的不行,看見皇上的時候,不由自主就想起蘇清的慘劇,這不,到盛柱過來的時候,如嘉已經快兩個月沒見皇上了,若是皇上不待見也就罷了,可眼下的情況是皇上幾次來鐘意軒,如嘉都沒皇上過夜,讓人或許會覺得如嘉是擔心孩子,可盛柱心裡明白如嘉這是借口懲罰自己。
“你什麼時候能明白,你的恩寵是這孩子未來的倚仗!”盛柱有些恨鐵不成鋼,可又不敢說的太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