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忘川!
蔣子文一連七天都未見其身影,不僅小白望眼欲穿。命官,姑匣都沒能在廣明殿等到他回來。
似乎有什麼事情被不經意間給忽略掉了。
姑匣看了一眼廣明殿裡的花花綠綠,神色凝重,手指翻飛,巍峨的廣明殿外,無數的白點從草叢花簇裡緩緩升起,朝著姑匣的方向湧來。
“上神……”
“上神……”
“……”
無數的聲音環繞在姑匣的周身照亮了這一方天地,姑匣跟著白點的指引,消失在了原地。
命官洛璃坐在廣明殿的台階上,一條腿翹著,看著白敬亭中純真美好的殷憶卿,嘴角也噙起一抹淡淡的笑。
沒想到,不過六七日光陰,她已不是六七歲孩童一般的樣子了,看現在的模樣,也快有了十一二歲的神智了吧。
看來,蔣子文安排的那冰魄,是極有成效的。
每天夜晚降臨,殷憶卿都會被花花抱進懷中,收進蚌殼,用冰魄滋養著魂魄。
見她緩緩地恢複,和小夥伴玩的開心。命關心中熨帖,見久等蔣子文不得,在廣明殿外站了一會兒,也轉身離去。
一日一日的等待。
一個月後。
地府的十殿之主齊至廣明殿,看著昏迷不醒的蔣子文,每個人臉上都是揮之不去的陰霾,驚鴻軒內落針可聞。
姑匣和厲溫剛收回手,蔣子文周身的光圈便緩緩消失不見,他的身子重新落回床塌。
冰神和山神趕忙走到床邊,開啟靈力,一道湛藍的靈力,一道昏黃的靈力將蔣子文的身形緊緊地包裹在其中。
後麵的水神,小童呂岱肅穆以待。
待十殿之主都精疲力儘以後,蔣子文雖然身形與平常無佯,卻依然昏睡不醒。
“姑匣大人,他這是怎麼了?”火神問道。
閻王看著蔣子文那日去閻王殿還是一派正常,不過幾日不見,怎麼弄成這樣,他究竟經曆了什麼?是誰傷了他?
“是啊,這地府還有誰能傷到他的?”
土神這話雖是詢問,話中的擔憂,卻是怎麼也藏不住的。
是啊,竟然有人可以傷到廣明王蔣子文,這個十殿之首。那豈不是也能傷到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
當年的石神就是被不知明的力量……
雖然百般詢問,姑匣卻一直沒有告訴他們,她是在何處找到蔣子文的。也許,她是為了不引起恐慌吧,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緣由。
或許這力量是他們也無法抗衡的?難道說,是天界又開始作妖了嗎……
十日之前,姑匣抱著渾身是血的蔣子文出現在廣明殿時,便召喚了地府的影聖首前來。
影聖獸聽姑匣令,將十殿之主都召喚了來。
經過了十日的救治,蔣子文雖暫時不會魂飛魄散,卻依然昏迷不醒,還需要十殿之主的靈力每日溫養著。
任冰神等人如何詢問,姑匣也隻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詞。
見問不出什麼話,眾人便也就沉默了下來。
姑匣究竟為何隱瞞他們,待回去後,定要好好查查。
驚鴻軒的屋頂上。
幾個小腦袋趴在屋頂的瓦愣旁往下看,見主人還是不醒,眼中滿是擔憂。
待十殿之主都走了以後,驚鴻軒裡隻剩下了姑匣一人。
姑匣緩緩歎了一口氣,故意放大了聲音說道“都進來吧。”
屋頂上的小白,小珊瑚,爬山虎和殷憶卿互看一眼,聳了聳肩。
在小白的帶領下,從屋頂上飛身下來,轉身便走到了姑匣的麵前。
姑匣看著小白,“記住我之前所說的了嗎?”
小白一躬身,“是,小白謹記。”
小珊瑚摸了摸額頭上的觸角,好奇的問道“什麼呀?”
當日,姑匣抱著蔣子文的魂魄回廣明殿時,殿中隻有小白一人在,姑匣匆匆交代了幾句便喚來了影聖獸。
其他人自然不知姑匣和小白話中的意思。
小白對歪著頭看著自己的幾個腦袋說道“閻王審花花那一日,主人將小卿帶去閻王殿後,又將小卿帶了回來。
後,一個人走進了屋子,等到了晚間,小白去找主人吃飯時,這才發現主人沒有回來的。”
這話雖是對三個小腦袋說的,卻是說給姑匣聽的。
“不是啊,主人之前就……”小珊瑚打斷小白說道。
殷憶卿忙捂住小珊瑚的嘴,“瞎說,主人就是那時候出去的。”
爬山虎跟著附和,“是的,是的。就是那時候。”
小珊瑚看懂了兩人眼中的意思,也跟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