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各大宗門的長老們跟著他走。
還沒等那些長老做出反應,暮行容便直接轉身走進了練武場裡,那些長老也是極為配合地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進了練武場,看來他們都很重視這次的仙門大比。
雲真本想跟著暮行容一起進去,可沒想到的是,她剛踏出一步,就被扶玉君輕輕地拉到了他的身邊。
“很抱歉,嚇到你了嗎?”扶玉君傳音給她,嗓音依舊十分溫柔,“你師尊方才傳音給我,說是讓我帶你認識一下修仙界的年輕小輩們,所以我才會出手拉住你,並不是故意要恐嚇你的。”
雲真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她本就沒有被嚇到,隻是有些疑惑扶玉君為什麼會忽然拉住她而已,如今他既然已經主動開口解決了她的疑惑,那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反正都這樣了,她待在哪裡都一樣。
就是可惜了她先前的規劃……特意選好的擋箭牌沒有了,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位置也沒有了。
嘖。
等那些長老們全都走進了練武場後,就到年輕弟子們登場了。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名白衣少年。
他麵容俊朗,神色冷峻,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拒人千裡之外的孤冷感,一看就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雲真低頭看了一眼他腰間掛著的令牌。
是劍宗的弟子。
走在少年左手邊的,是一名容顏極美的青衣少女。
與白衣少年的孤冷疏離完全相反,這名青衣少女的臉上帶著恬靜而溫柔的笑意,一雙漂亮的眼眸中也盛滿了柔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她是百花穀的弟子。
而走在白衣少年右手邊的人——
是一名神情木然的黑衣少女。
這名黑衣少女是蠱毒宗的弟子,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眼裡滿是麻木、行走的動作也極為僵硬,她不像是一個活人,倒像是一具失去了情感的傀儡似的,略顯瘮人。
青衣少女和黑衣少女都目不斜視地走進了練武場裡,可那位來自劍宗的白衣少年卻在經過雲真的身旁時停住了腳步。
“你的身上,有彌嵐花的味道。”
白衣少年如是道。
聽到他這句話,雲真不由得愣了愣。
什麼彌嵐花?
扶玉君笑著對那少年說:“興許是南玄做的糖餅裡加了彌嵐花吧。”
少年一愣,冷峻的眉眼間流露出了幾分疑惑,“南玄他何時學會做糖餅的?我這個做兄長的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也沒聽爹娘提起過這事啊。”
“也就是前段時間才剛學會的。”扶玉君笑了笑,“南玄他學了許久,就是為了今日能在你這個兄長麵前大展一番身手,等你進去就能吃到他做的糖餅了。”
“原來是這樣。”少年拱手道:“那我就先進去了,扶玉長老,告辭。”
“好。”
等那白衣少年走進練武場後,扶玉君語氣溫柔地問雲真:“你能猜到他是誰嗎?”
雲真回答道:“身上掛著劍宗令牌,又是殷師兄的兄長,我猜他應該是劍宗掌門的親傳弟子,殷去寒,對嗎?”
扶玉君輕輕點頭,“對,你很聰明。”
這哄小孩似的語氣,讓雲真覺得有點惡寒,而且他在這種情況下誇她聰明,實在是讓她覺得十分怪異。
那個白衣少年姓殷,又出自劍宗,除了前段時間被眾多昶清宗弟子討論的那位劍宗掌門親傳弟子殷去寒以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選了。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個傻子都能猜出來他是誰,所以被誇聰明後,雲真絲毫沒有覺得開心,隻覺得十分怪異。
她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兩個字——
捧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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