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股清涼劃過她的手指,將她指尖那點微末的疼痛儘數驅散,同時也帶走了她指尖的溫熱。
雲真摸了摸自己冰涼的手指,神情也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她猜這事兒多半跟沈苓有關係。
雖然不知道跟那塊石頭有沒有關係,但她一定要把那塊石頭給解決掉才行,她可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啊。
嗬,雖說那塊石頭她解決不了,但不代表彆人也解決不了。
沈苓總要為他的自負而付出代價才行。
無晦峰上的氣氛此刻異常凝重。
楚如鏡依舊麵無表情,暮行容的臉上難得沒有了笑意,祝瑤溫柔的眼眸裡盛滿了擔憂,還有三個雲真沒有見過的男子,他們也都是滿臉凝重。
在他們六個人的注視下,扶玉君動作輕柔地收回了自己搭在雲真手腕上的手。
而後,他語氣溫和道:“她身上的確有中毒的跡象,但這些毒素已經被碧寧鐲祛除得差不多了,所以她很好,不必擔心她的安危。”
楚如鏡淡聲問道:“她身上的毒,跟這塊石頭有關係嗎?”
扶玉君搖了搖頭,“沒有關係,這塊石頭上沒有毒素,但是這上麵有一股很濃鬱的魔氣,還有一道能夠吸引妖力的咒法,這道咒法能夠引起妖族的異動,恐怕山下的妖潮就是因為……”
他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雲真垂著腦袋,眸色極冷。
原來沈苓那家夥是想陷害她啊。
他賭她不會找人幫忙,所以才會大大方方的將這塊石頭給了她,卻沒想到中途會出了梅三思這個變故,也沒想到她真的會主動來向昶清宗的高層尋求幫助。
真是挺可笑的。
楚如鏡看向暮行容,問道:“行容,如今證據確鑿,真相已經很明顯了,你如何看待此事?”
暮行容揉了揉額角,沒有說話。
祝瑤有些擔憂,“行容,你……”
“他沒事。”坐在祝瑤身旁的中年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沉穩道:“那個叫沈苓的弟子今早去劍池偷劍,已經被無雙和懷卿抓進地牢裡麵關起來了。”
祝瑤無奈歎氣,“我知道了,兄長。”
兄長?
雲真抬眸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
這人應該是淩雲峰的掌峰長老,祝宣。
說來可笑,她之所以會知道淩雲峰的祝宣長老是祝瑤長老的兄長,還是她剛來昶清宗的時候,沈苓親口告訴她的。
那時她還覺得沈苓意外的挺靠譜。
如今想來隻覺得頗為好笑。
扶玉君就坐在雲真的身旁,如今她抬眸觀察祝宣,他幾乎是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
扶玉君以為雲真不知道有祝宣這麼一號人物,便好心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淩雲峰的祝宣長老。”
雲真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她的視線微微挪動,又看向了坐在祝宣身旁的兩個男子。
這兩個男子的相貌極為俊美,隻不過氣質卻是截然相反的。
一人白衣勝雪,神色懨懨,似乎沒什麼精氣神的樣子。
另一人黑衣如墨,氣質略顯陰沉,這氣質跟梅三思很像,但又比梅三思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他們很像是話本裡寫的黑白無常。
扶玉君再次好心介紹道:“白的是白雪峰的聞人無雙長老,黑的是攬月峰的景懷卿長老,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並不像表麵上這樣陰沉。”
聞人無雙神色懨懨道:“你好。”
景懷卿語氣淡淡道:“走吧,行容,我們去地牢裡審一下那個叫沈苓的弟子。”
暮行容垂著眸,略顯疲倦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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