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初再次牽起江禾莞的手。
這一次用力的那一方變成了江禾莞。
“等一下,”沈言初鬆開她,說“我去車裡拿一下給江叔叔和姚阿姨準備的禮物。”
江禾莞點點頭。
沈言初走後,江禾莞鼓起勇氣準備去大堂。
江禾莞才剛到門口,裡麵的人就注意到她了。
“嘭!”
一聲巨響從大堂裡麵傳來。
江禾莞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這聲響是來自於江母。
江母本來想把碗筷遞給傭人,一轉頭便看到了江禾莞,她手一抖,碗筷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爾蘭,你的手沒割到吧?”
說話的人是江禾莞的父親江恒文,他口中的爾蘭正是江禾莞的母親——姚爾蘭。
姚爾蘭因為過於激動自動忽略了江恒文的話,她手指指向門口,有些微微的抖,“禾莞…禾莞回來了!”
走向姚爾蘭的江恒文腳步一頓,“你…你說什麼?”
姚爾蘭又重複了一遍“老江,莞兒回來了,她就在門口。”
明明門就在江恒文的背後,可他卻沒有轉過身的勇氣。
最後還是江禾莞主動走了過來。
見到二老,江禾莞清脆地叫了一聲“爸,媽。”
不過,這聲稱呼,隻有姚爾蘭應下來了,江恒文沒做表率。
江恒文的態度讓江禾莞臉上還沒有完全綻開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在臉上。
剛吃過飯,大廳裡的一些親戚還沒有走,她們紛紛說著風涼話。
“我說恒文啊,這可是你兩年多未見的女兒,如今一見,你怎麼不給點反應呢?這讓我的外甥女多尷尬啊!”
“啊?是嗎?禾莞都兩年多沒回來了?兩年多以前的話,我記得是她剛和言初結婚那會兒吧。感情這是有了老公忘了爹娘的節奏啊。”
“你不說我都忘了,原來禾莞已經兩年沒回來了,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了。哎,禾莞,你老公呢?他怎麼沒跟著你一塊回來?”
“呀!你可快彆說了,又提這檔子傷心事乾嘛?誰還不知道這段婚姻是禾莞跟恒文死皮賴臉求來的,哎呀,這不,我又不小心說漏嘴了,真是抱歉啊爾蘭。”
這些親戚們你一句我一句,儘是一些嘲諷的語氣。
江禾莞以為在她弟弟生日這天,這些親戚的嘴臉會收斂一些,沒想到,居然還越發的過分。
江禾莞自然也不是個吃素的人。
既然這偽裝出的和諧氣氛已經被她打亂了,那她也就不妨再多大亂一點。
江禾莞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用手指的骨關節敲了敲桌子,“各位叔叔嬸嬸,有什麼話請你們一個一個說,彆七嘴八舌的。”
坐在江禾莞邊上的是一位穿金戴銀的女人,身上非常奢華。
她眼神輕蔑地看著江禾莞,她故意用手摸了摸臉頰,實則是想展示她手上的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