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死徒的千年物語!
死徒的屍體在第二天一清早就被吊上了十字架,兩根木樁分彆釘在了胸口和額頭,為了不讓屍體被陽光所過快摧毀,特地在展示用的高台上方拉出兩塊遮陽的幕布。阿爾貝裡克自豪的向全城人民展示自己的功績,公爵一路走來,都被人們的歡呼聲所簇擁。
他激情洋溢的竭力宣告,自己鏟除了被潛伏於城中多時的魔鬼,並要求貝倫加爾王子和教會撤銷對自己不實的無端指控。
達米安在驗證了屍首的確屬於吸血種之後,便代表教廷將調查公爵的指控所撤銷。台下的貝倫加爾王子冷冷瞪了公爵和瓦洛倫的屍首一眼之後,就徑直回去了。
不知道公爵用了什麼辦法將死徒殺死了。
不過沒辦法,瓦洛倫還是太沒用了。
雖說扳倒他的意圖失敗了,但一切還沒有結束,隻要父親還是意大利的統治者,還是被教皇加冕過的皇帝,那麼總是會有辦法翻盤的。
真正的威脅是上勃艮第國王魯道夫,還有普羅旺斯的雨果。
對於這兩個覬覦著自己未來王位的人,他無比希望能像父親刺瞎普羅旺斯國王路易一樣,以奪取光明的代價來作為對他們的懲戒。
“東西收拾好了嗎?伊薩克”
位於廣場的另一邊,莉塔就在那裡等待著後麵跟來的伊薩克。
“就這麼離開嗎?”
“我本來就是居無定所的,再說,有一位知道我們身份的公爵在,怎麼可能心安?彆說自我強製證文了,他連拿一張羊皮紙寫個毫無強製力的書麵契約都不肯,誰會知道他會不會違背契約?”
“也是,而且我討厭看到這個威脅人的家夥。”
“拿他的話來說,這是平等的交易。”
莉塔放出嘲弄的笑聲。
“不過在最後,我還要問他討要報酬不是嗎?”
她的意思絕對不是單純的問阿爾貝裡克索要討伐死徒的物質回報,而是帶有報複意味的說出了這個詞。
蘿潔安小姐的報複心理不是一般的強,其實按照伊薩克的觀察而言,比起她說的冒犯了自己的人就該被徹徹底底的宰掉,那類的話。倒不如說是,她對於不順眼的人,隻要對方有過觸犯自己的行為,在心理上也就有了報複對方的理由。
這是個無比惡質的性格,她還不是一個任自己喜歡玩起殺人遊戲的魔術師,但是本能上對於施加殺戮這件事情毫無抵觸。
以她目前的形象來看,演變成日後那個自稱藝術家的祖,享受奢華的貴族吸血鬼之類的角色,倒也完全相符。
說起死徒,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魔術師即使是行駛奇跡之人,壽命也有界限。以凡人之身探尋世界奧秘的界限最高是500年,也就是說,即使伊薩克能達到這個高度,至多也隻能看見火繩槍的鳴響。最後以老朽之身走向死亡的結局,他並不想要。
要麼自己創出一份大事業,成為英靈,升上英靈之座。等待著有時機之後,再度返回世界中。但成為英靈的難度很高,而且除非有特殊手段,隻能存留短短數天。
除去其它方案之外,如果想要獲得永生的話,成為死徒可以說是要求最低限製最少的途徑了。隻要舉行一個儀式,就能轉化為不死之身。
死徒的缺陷除去要不斷的吸血外,基本功能和人類並無多大差異,陽光之類的障礙都是可以慢慢克服和減少的,到了祖這一級彆的死徒,所謂的陽光、聖水對他們完全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但畢竟自己還是人類,對於拋棄現有種族什麼的,思維上還是感到一些抵觸和擔憂。
的確是個傷腦筋的問題。
自己現在已經是一位水準說得過去的魔術師了,但還是借助了莉塔的庇護,和死徒對決的時候,要不是她讓死徒受到重傷,自己很難將他擊敗。
也就是說,伊薩克完全沒法對莉塔的未來造成乾涉,她還是會在不久的將來因為某種原因變成死徒。
那麼她會對自己怎麼樣呢?按照目前的發展,隻要不是自己太過無能讓莉塔原本對自己正麵的評價跌落到負麵,那麼她多半會拉著自己一起變成死徒。
變成眷屬什麼的。
越想這個問題越煩躁,就決定不再去思考這種讓人憂心的事情了,他對發生任何事情都有心理準備了。
今夜被公爵以慶祝的名義取消了宵禁,對比起之前的冷清,市民們熱烈的狂歡產生了極其強烈的對比。
“在這裡等著我”
被女魔術師以這句話打發在原地乾坐著的伊薩克,找了一個冷清的位置坐看著熱鬨的狂歡。
他小口小口的飲下糖水,因為沒有飲料,又不習慣喝酒,口味適當的糖水還是能被當做不錯的飲品被自己喜歡上的。
“所有人都在歡慶,為什麼就你一個人待在這裡。?”
留了一頭黑色長發的白衣青年那略顯單薄的身影無聲無息的自樹下的陰影中現出。他的外貌雖說英俊,但像鷹一樣尖銳,讓人感到有些不適應。
“我在等朋友,而且也不太喜歡,嗯。不能說不是喜歡,大概就是不習慣和陌生人一齊慶祝吧。”
“不介意我稍微在這裡坐一會兒吧?”
青年走到伊薩克身側。
“你隨意坐吧,沒關係”
“謝謝”
當他坐下之後,也回頭望向那一個個在篝火下舞躍的背影,但看了幾眼之後,就收回了視線。
“你的朋友?是男是女”
“自然是女性”
他稍稍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