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涅九月天!
“說到你們魔君……”一番指指點點,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早聽聞魔君外出,不在現場也不怪。可在不夜城住了這麼久,靈識應已經與這裡相連!如今魔族發生了這等大事兒,以他的修為,是死是活也該有個反應吧?
阿裡坤不解,抬頭望向再北邊一望無垠的漆黑天際……往日裡斑斕的北極霞光似戴上淺黑色薄紗,不如從前靈動。
殊不知魔君開了死門本就命懸一線,外加急火攻心邪祟纏身,可能再也回不來!縱使與佳人有約也無福消受。
隕魔淵入口已崩塌,隻有殘存絲絲黑氣在石縫間緩緩流動。不聞天上雀聲歡悅,但聽穀內鴉音寥寥……
烏鵲陣陣從南邊飛來,像是感應到什麼?細細碎碎停留在碎石上、枯枝頭,“哇哇”哀嚎聲呼應而起。意味深長……
渾身油亮的黑羽與綿綿黑氣相融,摻和著北荒以北極的夜恰到好處!
淵內之人烏黑長發四處散亂不堪,黑色衣衫大肆敞開,可見渾身被血浸濕,攤手橫倒在地。原本長相極佳的魔君夜千玦,灰頭土麵之態卻略顯狼狽,慘不忍睹!
細致的眼耳鼻口,早已經流血不止。地麵舊血凝結成黑塊,新血又蓋上一片猩紅!
鋪天蓋地的瘴氣散儘,滑落在血泊中的銀色戒指黯然失去光澤。魔君一動不動,眉毛舒展,安詳的閉著眼睛……隻是不知為何,他眼角處有乾掉的淚痕,嘴角卻又微微撅起?
破損的元神大抵修補成功,樂駒側身抱著玄悅兒。她還是從前模樣,溫婉、美麗,在自己心中無人能及。
“悅兒,你怎麼樣?往事也該翻過去了。”
玄悅兒神色有些呆滯,眼神迷離回憶種種,過往本應黃粱一夢,卻依舊曆曆在目。她歎了口氣,推開手,背身站起。
“樂駒,我嘗到了些情愛的甜頭,還不想就這麼放下……”
“悅兒你怎麼這麼傻!你可知道是那混蛋魔君封了你的記憶?他就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跟我回去吧!我和東籬、帝天都在等你!”
樂駒隨即毛躁起身,再也顧不上在一旁看戲的狼崽子和魔民們。
玄悅兒遲疑了兩秒,轉過頭,談笑透出些許憂鬱“或許他有苦衷吧!”
實際上,玄悅兒隻知道什麼是喜歡、不喜歡。她哪能懂得夜千玦是什麼意思?即使如此,她還是願意選擇相信!他是為了玩樂也好、順心也罷。自己喜歡他,願意說話幫著他,也是毋庸置疑的。
這還真是一切隨著心意而行……不論對錯。
“樂駒,我攜魔族君後之名!待在魔族也是本分。今後…就不能日日與你們在三十三重天玩樂了!謝謝你大老遠跑來找我。現在我要去隕魔淵找他,還麻煩你找到帝天他們知會一聲!告辭。”
玄悅兒抿嘴笑了下,化鳳,全速朝北荒以極飛去。
樂駒你以為我找到你很容易嗎?找了萬萬年,你用一句謝謝……算了!我樂駒願打願挨。
於是,樂駒留下狼崽子阿裡坤去通知帝天、東籬,自己也跟著追了上去。
他意誌堅定,不管結果如何,一定要追她到底!
“玄悅兒你等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