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小福妻!
夜裡,趙海棠睡的不安穩,總隱隱約約的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
“小姐,您這都起來三回了,老奴給您點上安眠的香。”
“謝謝劉媽媽。”
不隻是剛剛和雷渡賭氣不舒服,還是屋裡暖龍燒的太熱,趙海棠總覺得沒由來的一股子憋氣。一股子香味撲鼻,趙海棠縱使心有些不定,卻也迷迷糊糊的沉著眼皮,睡了過去。
“走水了,走水了!”
三更天,趙海棠房裡突然火光衝天,一陣陣的濃煙打著滾往屋裡鑽。
“大小姐,快跑!著火了。”
不知是否這安神的香太重了,趙海棠睡的很沉,直到劉媽媽搖她,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該死的沈知!”
趙海棠第一個想法,便是衝進側殿去搶賬本,她幾乎不用看起火的來源,便能確定,這賬本,肯定燒了。
“大小姐,來不及了,快跑吧,這火勢太旺,已經燒到主殿來了。”
劉媽媽拽著趙海棠,踉踉蹌蹌的出了房,房外,宮女侍衛門懷裡抱著小水桶,沒一會兒的功夫,趙海棠的房間便徹底變成了一個水簾洞。
“大膽,誰在本王府內縱火?”
一路的宮女舉著燈籠,沈知背著手,臉色不善,雷渡帶著傷,石頭攙著他,步履有些蹣跚,可卻比沈知走的還要快上不少,一邊走一邊咳,滿臉的焦急。
“來人,這怎麼回事?”
沈知忙著問罪,雷渡瞧見趙海棠安安穩穩的站在門口,倒是微微的鬆了口氣。
“可有傷到?”
雷渡端詳著看著趙海棠,趙海棠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眼睛木木的看著被燒毀了的院子,搖了搖頭。
出身將門,趙海棠從小習武,本就比一般人來的警惕,即使點了安神的香,卻也不至於火都燒到屋門口了還沒察覺,唯一的可能,便是那香不僅安眠,還有讓人昏迷的成分。
那這場火,究竟是為了燒賬本還是燒死她?
思及至此,趙海棠冷冷的眼神看相沈知,沈知站在最前麵,揮著手詢問,麵前,一路的宮女跪了一排,沒人能答上沈知的問題。沈知氣急了,直接把手裡捏著的黑子,甩到了地上。
“他一直與我在下棋,未曾離開。”
似乎看透了趙海棠的懷疑,雷渡悠悠的開口,眼神,卻落到了那已經燒毀了的房子上。
“沈大哥,出什麼事了?”
一旁,唐玉茹挺著大肚子帶著兩個宮女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早上鬨的如此不愉快,沈知一下朝,便去了雷公子房裡,這麼晚了,沈知都沒有回房睡覺,也不知是和雷公子在商量大事,還是和趙海棠……
唐玉茹控製不住的胡思亂想,本就沒什麼心思睡覺,丫鬟左勸右勸好不容易勸著唐玉茹歇下了,門外又嚷嚷著走了水,瞧那火紅一片,可不就是趙大小姐的院子嘛。
“沒事,茹兒莫慌。”
見到唐玉茹過來,沈知瞬間卸下了一身的戾氣,他張開手臂,柔柔的擁著唐玉茹入懷,大手輕輕的拍著後背為她順其,像是生怕嚇到她分毫。
“沈大哥,你沒事就好。”
唐玉茹窩在沈知懷裡,竟有種失而複得,恍如隔世之感。
“王爺,您這院子,防衛可不怎麼樣?”
趙海棠悠悠的上前,她才剛查出賬本有問題,賬本就被燒了,這也太巧了些。
“或許,是趙大小姐房裡,易燃的東西太多了呢。”
沈知明知道趙海棠懷疑自己,他也不辯解,但卻也不會讓趙海棠占絲毫便宜。
“啟稟王爺,現已查明,火源是一隻蠟燭,被風吹倒在了書桌上,才引起的大火。”
侍衛臉上都是灰碳,低著頭,不敢看沈知。
沈知點了點頭,示意他知曉了,便擁著唐玉茹,回了房。
蠟燭?這也叫理由?彆說風了,她的窗戶,分明就是關著的,這群侍衛,擺明就是不想查,而沈知,表麵上做出一副震怒的樣子,實則也在縱容屬下。
果然,他難辭其咎!
天蒙蒙亮,一大早,趙海棠便尋來了快馬,朝著趙家當鋪趕去。賬本沒了就沒了,人還在就好。
“各位父老相親,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人豬大戰,隻要三錢,隻要三錢啊!”
鬨市街頭,一個膀大腰圓的男子手裡拿著鞭子,他麵前,立者一個一人多高的籠子,籠子裡,關著一個滿身是傷的男子和一頭嗬嗬直叫的豬。
“啪!”
胖男子隨手甩了甩手裡的鞭子,鞭子應聲打在籠中男子身上,瞬間,他的後背,又多出了一道嚇人的傷疤。
“劉大膽,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