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小福妻!
城外,一輛馬車飛馳而過,掃過一地的落葉。
“大哥,這樣真的可以嗎?”
說話的男人皺著眉毛,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不這樣還能怎樣,你個瓜娃子,貪心不足蛇吞象!”
顧景戰抬起手,毫不留情的打在二狗的帽簷上,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麵的鋪子,手裡緊了緊磨得發亮的寶刀。
“大哥,我也不知道怎麼那麼點背,之前明明還是贏錢的。”
二狗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低著頭,抬手把脖子上的玉墜子放進了衣服領子裡麵。昨日,他眼看著顧景戰贏錢那麼容易,貪念一時興起,便瞞著顧景戰,拿著贏來的那些銀子,又摸進了賭場。誰知同樣的場子,同樣的套路,他直接輸了個底兒掉。
“哼。”
顧景戰懶得多說什麼,他清了清嗓子,大步走進了景泰當鋪。
“典當左行!”
一進門,跑堂的小哥便大喊了一聲,高高的櫃台後麵,隻能看到一個玉冠少年的背影和劈裡啪啦的算盤聲。
“來人,給爺沏壺茶!”
一進門,顧景戰就甩著膀子,把腰間的佩劍隨手扔在了高台上,刀劍落地,一聲巨響,讓原本就安靜的當鋪顯得更加的悄然無聲。
做土匪也這麼久了,找茬鬨事的本事,他還是有幾分的。
“爺,您這是……”
跑堂小二瞧了眼櫃子後站著的高亦可,高亦可微微點頭,小二趕緊端上了兩杯熱騰騰的清茶。
“看不出來嗎,爺我要當東西!”
顧景戰挑了挑眉毛,倒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高亦可按住了滾動的算盤,拍拍身上落得塵土,背著手,慢悠悠的從櫃台後走了出來。
“嘶~”
二狗不自覺的朝顧景戰身後躲了躲,不知怎麼的,明明是瘦瘦弱弱的一個人,怎麼周身散發著如此嚇人的冷氣,總覺得這個人像是從墳墓裡爬出來的一樣,周身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有。
“這位公子,想當多少銀子?”
這幾天,高亦可接管當鋪,曆史賬本燒毀一空,跑堂小斯也不聽使喚,他今日整理賬本,正愁找不到由頭整頓,誰知顧景戰就這麼撞上了高亦可的槍口。
“紋銀一百兩。”
顧景戰翹著二郎腿,一副我是大爺誰也彆惹我的樣子,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牙簽,毫無形象的剔牙。
“李大哥,煩請收驗一下,這刀可有什麼過人之處,能當這麼多銀子。”
高亦可倒也不急,他隻是拿起了高台上的寶刀,遞給了一旁專門負責長眼的李萊。
“未見異常。”
李萊乾這行多年,這人明顯是來敲竹杠的,從他剛進門便十分明了,再說這刀,彆說開刃許久,就連刀鋒之處也有許多的缺口,可見年頭久遠,這又不是什麼古玩字畫,這念頭久的破刀,早已不值錢了。
“可值一百兩?”
高亦可的聲音絲毫不見異常,倒是透著絲毫的玩味。
“銅板二十足矣。”
李萊低著頭,倒也實話實說。這二十個銅板,他還是照多了說的。
“客官,您可聽清了?”
高亦可背著雙手,直立在男人麵前,話音剛落,一把鋒利的短劍,便抵在了高亦可的胸口。
“哦?我說值一百兩,掌櫃的覺得呢?”
顧景戰身上的殺氣絲毫未曾掩飾,一瞬間,高亦可的脖子便已經見血,可高亦可卻連眉毛都沒皺一下,嘴角還掛起了淡淡的淺笑。
“當鋪有當鋪的規矩,當東西和搶東西,還是不一樣的。”
高亦可非但沒有後退,反而迎著上前了兩步,直直的把顧景戰逼到了牆角。
顧景戰拿刀的手有些猶豫,不是他不敢殺人,而是他從未想過,為了錢財去殺一個文若書生,一直一來,他自詡死在他刀下的,都是惡鬼。
刀入肉三分,高亦可卻絲毫不退。
另一頭,被禁足的趙海棠抽了抽鼻子。
“阿嚏!”
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這暗房彆的不說,倒著實陰冷的很。
房間裡,隻有一個香案,上麵供奉著菩薩,還有瓜果梨桃。香案下麵,放著一個落滿灰塵的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