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宮廷生存手冊!
屋內隻剩葉蓁蓁、白露和皇帝三人。
在葉蓁蓁的追問下,白美人終於抹著淚,哭哭啼啼地把家裡情況說了。眼睛通紅,也不知是哭的還是被辣椒粉辣的。
“妾……家中捎了信來,說母親病重。妾心中掛念母親,這才……”
葉蓁蓁在一旁幫腔“唉,白姐姐,難怪你近日總愛做桃花酥,原來是想家了。”
白美人點點頭“桃花酥是母親自小教妾的。這幾日妾總是想起母親教導妾時的模樣,隻能自己做些糕點,聊以慰藉。”
葉蓁蓁又問“那是否請了郎中去看呢?”
白美人哭得更傷心了“父親也想給母親治病,可家中困頓,父親竟是準備要賣了房子延醫問藥,而妾這不孝女還在宮裡錦衣玉食。妾每思及此,實在是寢食難安。”
葉蓁蓁歎息著拍彩虹屁“你為何不早與皇上說?皇上宅心仁厚,定是會伸出援手。”
白美人掩麵“皇上每日操勞國事,已經很是辛苦了,妾又怎敢拿自己事叨嘮皇上。”
葉蓁蓁沉痛地拍了拍她的手“真是難為你了。”
全程圍觀二人一唱一和的皇帝……
場麵突然有了一絲尷尬。
按理說皇帝這時候不應該憐香惜玉地抱著白露說“放心吧,美人,朕一定會幫你解決咱媽的事兒。”嗎?這會兒一句話不說是什麼意思?
葉蓁蓁正搜腸刮肚想再說點什麼,綠衣端了碗藥進來了。
“張太醫給白美人開的藥煎好了。”
好一個似曾相識的場景。葉蓁蓁眼睛一亮,又到了皇帝最喜愛的喂藥環節了!
這小藥一喂,大爺一開心,事情可不就成了。
皇帝見了這藥,果然眼神一暗。卻沒去接,而是轉了頭問葉蓁蓁“你每天要喝的那個藥,今天喝了嗎?”
怎麼扯我這兒了?
葉蓁蓁一愣,連忙點頭,又繼續用期待的小眼神看他。
你倒是快喂呀!
皇帝頂著葉蓁蓁灼熱的眼神,慢騰騰從綠衣手中的托盤上取了藥碗下來。
一手端著,另一隻手拿起碗裡的小銀勺,舀起一勺放嘴邊吹了吹。
遞到白露麵前,目若秋波,柔聲道“來,先把藥喝了。”
白露本來是被圈在皇帝懷裡的,這會兒皇帝拿著藥,便放開了她。驟然失去了身後令人眷戀的體溫,她頓時清醒了幾分。
人一清醒,想到剛剛配合著葉蓁蓁演的戲,羞恥得恨不能打個洞逃走。抬眼見皇帝這副溫柔款款的樣子,她卻不知怎麼的心裡一寒,也不敢讓他喂了,忙不迭地點頭,自己接過藥碗把藥喝了。
葉蓁蓁可惜地拍大腿。心裡卻是在大罵,怎麼這會兒就知道如何喂藥了?前幾次對著我不是隻知道死命灌嗎?
皇帝滿意地抿了唇,輕壓眼睫,在臉上投下一層陰影,看不清眼裡神色。
“你放心回去休息吧,你的事情朕會處理。”
白露臉上瞬間綻開驚喜,整張臉放著光,也顧不上裝病了,爬起來就跪下謝恩。
完了又生怕皇帝反悔似的,急匆匆走了。
葉蓁蓁……
雖然目的達成了,可總覺得哪裡不對的樣子。
葉蓁蓁還沒回過神,這邊皇帝換了個姿勢,斜靠在榻上,整以好瑕地對著她招了招手。
“過來。”
葉蓁蓁不明所以,走了上去。
皇帝拿起白美人遺留下來的帕子看了看,滿是淚痕,嫌臟又丟了,從自己懷裡掏出一條明黃色帕子幫葉蓁蓁擦手。
她先前吃太多桃花酥,這會兒手上還帶著油。皇帝仔仔細細一根一根地擦著,冷不丁開口。
“這下滿意了?”
感覺到身邊人一僵,皇帝彎唇抬頭。
從這角度看,他眼睫黑長而翹,抬眼自下往上看她,瞳仁烏黑明亮,映著燭火的瑩光。葉蓁蓁不知怎麼的突然聯想到一條正對著主人邀寵討好的狗。
開什麼玩笑?葉蓁蓁忙把腦子裡離譜的想法甩開,麵上帶了驚愕之色“您怎麼知道?”
“朕不知道,不過詐詐你。現在知道了。”皇帝得逞,麵露戲謔,“不過白美人那帕子上的辣椒粉氣味有點重啊。”
葉蓁蓁懊惱地一拍腦袋,“哎呀,早知道不放那個了。”反正她靠自己也哭得挺好。
又小心翼翼問他“您不會反悔吧?白美人的父親的確是個好官,不然哪能沒錢治病呀。您可不能寒了天下好官的心啊……”
皇帝嗤笑一聲“嗬,你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朕若是反悔豈不成了昏君?”
“不過,朕幫了你,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示一下。”
葉蓁蓁裝作聽不懂,撇開頭顧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