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背對著她的皇帝同樣也看不到葉蓁蓁眼裡的驚疑。蹲在上麵時沒發覺,掉進水裡了才發現這水竟是冷的。
她被這涼水激得打了個寒顫,他一直就泡在這樣的冷水裡泡了一個多時辰嗎?
真是個變態。
最後是葉蓁蓁和皇帝一塊去的泰和殿。
他意思是她導致自己險些遲到,需要把她帶出去給臣子一個解釋。
葉蓁蓁百口莫辯,兩個人在安公公喋喋不休的抱怨下草草整理好儀容,趕在使臣進殿前的最後一刻坐了下來。
……
江彬帶著巴圖寶音幾人進來。
看到皇帝抱著個女子坐在主座上也是一愣,但他在宮門外敢盯著白瞳看,此時在自家皇帝麵前卻不敢放肆,低著頭老老實實地行了禮,回到陪席官員的隊伍中。
白瞳幾人遞交了國書,坐到另一邊的雅席上。有太監接了禮單挨個唱下來。
葉蓁蓁被強行拘在皇帝的懷中,看下底下一排排官員和外國使團,眼前一陣陣犯暈。
完了完了。
這回不要說解釋了,怕是直接就落實了自己頭上紅顏禍水的帽子。
她悄悄掙紮了一下,使眼色示意皇帝放開她讓她坐好。
皇帝身穿玄色金線龍紋朝袍,身形端正,坐如青鬆,一臉肅穆。見她看來,眉頭微皺小聲道“彆鬨。”手卻還牢牢抓著她的腰。
到底是誰在鬨?
見底下已有臣子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葉蓁蓁不敢再動,僵著身體,臉上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隻是她的姿勢曖昧,任憑表情如何莊嚴肅穆,在底下臣子們看來估計也滿臉寫著傷風敗俗四個大字。
這次接風宴的規模不算大,隻是壽辰宴之前的開胃小菜。殿上除了十來名禮部官員,便隻有三地主使另各帶了兩個隨從。
大殿兩側,左邊坐著外賓,右邊坐著禮部官員,涇渭分明,各自執杯遙祝。
巴圖寶音這邊見慶國皇帝懷抱美人,倒是很羨慕,和邊上隨從咬耳朵“慶帝果然豔福不淺,這大慶的女子比起白夜城裡那些粗壯婆娘的不知好了多少。”
白瞳嫋嫋婷婷地歪腰倚靠在椅上,舉止比葉蓁蓁還像個女人,聞言斜斜看向他“寶音小兒覺得我西海的女兒如何?”
巴圖寶音被她看得打了個寒顫“若都如白長老這樣,我怕是無福消受……”又給自己拉應援,“夏軻兄,你說呢?”
夏軻卻未理他們,隻緊緊盯著上首的葉蓁蓁,麵帶猶疑。
巴圖寶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謔的一聲“夏軻兄莫非也看上了這女子?”
他體積不小嗓門也大,這一嚎整個泰和殿都聽見了。
我家皇帝的女人你也敢覬覦?大慶以武立國,雖近來逐漸崇文重道,骨子裡也還是有血氣的。當場右邊官員那側便傳來杯盞落地的聲音,有人抄起筷子就要衝過來。
夏軻這才回過神來,忙站出來,向著皇帝和葉蓁蓁長鞠到底“多有冒犯,軻隻是覺得,這位娘娘似乎與軻一位故人很是相像,可否讓軻湊近一些瞧瞧?”
官員那邊砸杯子的聲音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