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微染拉上書包拉鏈時，她身後的徐言聲音低落的詢問。
這個消息太突然了，大家是今天才知道的。
宋微染：“嗯。”
徐言：“你不考大學了嗎？現在轉學，對你的學習恐怕會有影響吧。你是不是早就想轉學了。”
這個話沒有說服力，宋微染的成績一直是穩坐第一的。比第二名高了將近一百分。
至於第二個問題，是他私自想要知道的。
教室外的陽光很好，宋微染微微彎曲嘴角。嘴唇上透著淡淡的粉色。新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有另外的滋味，比其他人都要好看。明明衣服是一樣的。
“第一個問題我已經保送大學了。
第二個問題，半年前我已經準備要轉學了。”
“這……這樣啊。”徐言低下了頭。
半年前，那個時候，班級上的人對宋微染很不好。
宋微染的話，狠狠地戳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很顯然讓他們想起了，被他們遺忘的記憶。
“嗯，再見。”
宋微染單肩背著書本，頭也不回的走了。一個男人從她背後追過來，攔住她的路。
是李茂。
女孩淡淡的望著她，她的眼睛是琥珀色，乾淨純粹，顯得他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對不起。”李茂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脊背彎曲九十度，臉漲得通紅：“我不應該嘲笑你，不應該叫你的外號，不應該隨波逐流。”
這句對不起，他說過了很多次。每次聲音很小。他總感覺這次要是不說的話，會後悔的。
李茂沒有臉求宋微染接受他的道歉。
“對不起。”
“宋同學，我也要跟你說句對不起，我不應該笑你。”
“宋同學，實在抱歉。我不應該背後說你壞話……”
“宋同學，我對不起你，我當時踩了你的鞋子，沒有說對不起。”
“……”
教室中的道歉聲此起彼伏。
他們是真的想要道歉嗎？受到的傷害，是可以用對不起三個字抵消？
站在人群中的宋微染微抬下顎，冷眼旁觀。
“你們是覺得跟我說了對不起，我就一定會說沒關係嗎？
我打你一巴掌，是不是也可以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你們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或許你們覺得，不過是一個外號。不過是一句開玩笑的話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有沒有人說你皮膚黑的跟碳一樣，嘴凸的合不上嘴唇。你，所有成績加起來還沒有我一門多，怎麼睡得著？你，長的挺有自信的……”
宋微染把他們罵了一圈，剛剛還道歉的人，一個個的張嘴想反駁。
她又笑著說：“我隻不過是說你們一句，這麼快受不了了。你們也太脆弱了吧？還有你們的對不起真廉價。”
“我是不會接受你們的道歉。你們的道歉讓我作嘔。”
“好狗不擋路。”
她一走，教室的人直接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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