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他。
宋微染早就想給他一巴掌了，要不是怕引人過來，她恨不得能多給他幾巴掌。
齊玉剛開口想問問宋微染為何要打他，可著宋微染清淩淩的眸子，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感化為了實質。他從宋微染的眼中看到了恨。
他的心像是被什麼割了一刀，黑漆漆的眸子沒有了一絲的光亮，一下子暗淡下來。他也是沒有辦法了。
這次的機會很是難得，要是錯過了今日，他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再次見到她。
宋微染咬緊了牙關，他憑什麼如此羞辱她。
她抬腳要走，齊玉攔著她的路。
“染染，你彆走。”
齊玉低著頭，艱澀的開口：“我知道你不願見我，但我想見你一麵。”
“之前的事情，並不是我所願的。我沒想到會連累你至此。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宋微染往後退了一步，抬眸直直的望著他。
在看清她神色的那一瞬間，齊玉隻覺得心口一滯。
宋微染看向他的目光一向是柔和的，是羞澀的，是溫柔的。就像她的人一樣，毫無攻擊。
他也習慣了宋微染那樣看著她。
現在的她，眼神中再也沒有往日的欣喜，有的隻有冰冷刺骨的寒意。
看向他的目光，就跟看仇人一樣。
來見宋微染之前，齊玉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想，宋微染怎麼對他都行，隻要她能出氣。
“對不起？”宋微染嗤笑一聲：“齊玉，你這聲對不起可真重啊。”
宋微染身子比之前拔高了一些，今日的她好好裝扮一番，不見以前小女孩的模樣，成為了妙曼的女郎。
她鄙視他：“你一句對不起，就想我原諒你？憑什麼？”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被京中的人恥笑。你明明可以提前跟我說，亦或是跟你家裡人說你心有所屬，但是你沒有。”
“在我們兩家訂婚後，你還是有補救措施的，但是你沒有。甚至你迫不及待的將季瑤給納為妾了。”
“你可知外麵的人是如何罵我的。隻因為我是女子，他們便可以隨意的編排我，甚至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的身上。”
“而你，做為罪魁禍首。有人說你嗎，有的話，也隻是說你多情罷了。”
齊玉被宋微染的這一句句問的潰不成軍。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但從未想過會給宋微染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
仔細一想，他真的不知道嗎？
他是知道的，隻是那時的他不想去多想，他隻想趕緊跟季瑤在一起。
根本沒有替宋微染想過一分。
這時，他才認清當初的自己，何等殘忍。
“染染，我已經知道錯了，我知道我錯的很離譜。”齊玉不求宋微染能立馬原諒她，隻求她對自己的恨意能少一點：“我現在才認清楚，我喜歡的人是你。”
“真的，我之前以為喜歡的是季瑤，我是被她的外表給迷惑了。”
“這段日子下來，我才明白，我喜歡的人是你。是我給弄錯了。”
說到最後，齊玉聲音越來越重。
他怕宋微染更厭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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