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和孫隊長先簽訂的默契合約。
明明是我先啊!
小宋內心無聲且瘋狂的呐喊著。
但事態緊急,現在也不是搞清楚原因的好時機。
其實宋老板和孫隊長心裡都明白得很,今天的這一出事故,初看之下是顧客吃壞了肚子找店老板扯皮的矛盾,實則是同行之間低趣味的惡性競爭,拚命給對方下眼藥,找難堪的事兒。
如果真的鬨到報警去醫院的地步,極有可能會露餡。
孫隊長的連翻喝問,威脅他要去醫院檢查,實則是在釜底抽薪。
“怎麼辦?”
小宋瞅著黑如鍋碳的孫隊長麵孔,心中還在思索著問題出在哪裡。
隻是後者的耐心早被他耗儘,直接一腳踹在小宋的膝窩處,他身體一個踉蹌,狼狽不堪的向前撲去,就差當眾出醜。
“麻痹,老子不玩了!”
小宋的內心快崩潰了。
正義往往會遲到,但不會缺席。
很快,孫隊長就幫他想出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台階,並強行把他推了上去。
“要麼我們一起去醫院做檢查,要麼,你現在向夏老板道歉,說這是一場誤會,事情就算了了。”
“至於以後,還請管好自己的嘴,明明不能吃辣,反而怪人家,做人不能這麼賤。”
小宋萬分憋屈的偷偷望了望夏飛,發現對方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翹,活像在欣賞一出小醜賣力的表演。
在回頭瞅瞅孫隊長,他的臉比夏飛還冷,就差寫著‘我是一個莫得感情的人,我的處事原則就是公事公辦’。
“b,老子認栽!”
“人心險惡啊,城裡人的套路太深了,哪有農村人來得純粹。”
小宋甚至有了把店鋪轉讓出去,帶著媳婦回農村務農的衝動。
雖說農村路也滑,但套路遠沒有城裡人多。
不管怎樣,願賭服輸!
小宋短時間內已有了決斷。
此時恰好有一聲穿透力十足的叫罵聲從人群外傳了進來,“宋金貴,麻溜的給老娘滾回來,生意還要不要了?老娘一個人壓根照顧不過來。”
那嗓音透著一股渾厚的彪悍勁,內力十足,更是帶著明顯的東北味兒,不正是他屋裡的那位老娘們嗎?
平時咋聽咋嫌棄的嗓音,此時傳到耳中,竟有一股說不出的親切感,“這娘們,平日裡沒白疼她啊,還知道保全自家男人麵子,以後少揍兩頓,權當是對今日的報答。”
我宋金貴可是一個有恩必報的大老爺們。
要是擱在往日,宋金貴少不得比叨比叨,隔空和自家娘們對噴幾句,此時卻覺得是天上地下最中聽的聲音。
“喲!知道了,死婆娘催什麼?回去看打!”
宋金貴大力的應了一聲,隨後垂頭喪氣的來到夏飛身前,弓著身像個犯了錯的龜兒一樣,舔著一張臉,難為情的說道“夏老板,你的食品沒問題,是我自己抗辣性太差,還偏要吃辣,都怪我……以後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了,你看,這個事能不能就這樣算了?”
夏飛板著臉仍舊一聲不吭,就這麼冷冷的瞅著他,冰冷的眼光好似在看一頭死屍。
“你說算了就算了?哪有這麼好的事。”
不過今天確實應該見好就收,這貨扯著被吃壞了身體的噱頭在,鬨下去對小店的聲譽不好。